心检修护山大阵,马虎不得。而棋盘上铭刻着的阵法,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效力减弱。
归雪间是懂阵法的,虽然他不知道棋盘上到底铭刻着什么阵法,能不能修好,但棋社的师兄师姐们都很友善,徐师姐又是棋社的副社长,如果试都不试,他觉得很对不住棋社的人。
归雪间没想多久,开口道:“师姐,能让我试试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喧闹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众人回头,看向归雪间。
倒不是他们对归雪间有偏见,而是他年纪太小,不像是对阵法有很深研究的样子。
徐师姐却见过花先生要强收归雪间为徒的情形,她朝归雪间招了招手:“师弟,你过来。”
归雪间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让身旁的人将玉璧搬起来,仔细观摩背面铭刻的东西。
这种小型的,纯粹绘制而成的阵法,凑巧是归雪间最擅长的一类。他见过的阵法很多,且擅长触类旁通,沉思片刻后,从阵法的用途,到繁复的铭刻痕迹,推断是由何种阵法改编而来。
他的神情认真,很有架势,周围的人原来是不怎么信的,但看着看着,又有点期待他真能将棋盘修好了。
小半个时辰后,归雪间开始动手了。
他对灵力的掌控程度极高,将灵力分作极细的丝线,穿针引线一般,在玉璧上描摹了一番。
这样做的好处在于,灵力顷刻后就会散去,不会对原来的阵法产生影响,避免了修不好反倒使棋盘更坏的状况发生。
归雪间的手抖都不抖一下,一旁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又是一刻钟时间,玉璧表面流淌着灵力,细若游丝,中间却无一点间断,正与原来的铭刻痕迹相连接,整副阵法图若隐若现。
有人看到这一幕,不由道:“师弟,你可真是厉害。”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不许打扰专心致志的归雪间。
终于,归雪间收回灵力,才慢慢松了口气。幸好修炼了《重明十八影》,否则他对灵力的掌控程度不会有这么高。
归雪间示意一旁的人将玉璧放回去,低下头,点燃香料,玉璧闪了一下,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重新亮起。
——虽然是很微弱的光芒。
归雪间有点累了,轻声道:“灵力只能维持片刻。若是要彻底修好,须得用原来的材料重新铭刻才是。”
师兄师姐们赞叹不已,一个师姐道:“师弟,看你年纪这么小,却有这样的本事,何必这样低调。”
徐师姐很是得意:“这位师弟可是我找来的。”
归雪间不是没被人夸过,但面对这么多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绝于耳的夸奖还是头一次。
三言两语间,大家又要将方才收上来的灵票给归雪间作为谢礼。
归雪间谢绝师兄师姐们的好意,他来试一试的理由本就是为了不让棋社中人多费灵石,如果收了,岂不是本末倒置。
所以推辞道:“我也是棋社的一员,修棋盘是我应当做的,略尽绵薄之力。”
“你这力一点也不绵薄,救了我们棋社。要是被先生们知道棋盘用坏了,少不得又得批我们用东西太不上心。”
一位师兄挤过来,大喜过望:“好师弟!”
又拍了拍归雪间的肩膀,没收力,归雪间差点被他一巴掌掀翻。
师姐忙道:“你轻点。”
归雪间揉了揉肩膀,慢吞吞道:“……没事。”
棋社中人轮番表达感激后才散去,还说如果归雪间有事来帮忙,来棋社吆喝一声就够了,棋社别的不多,金丹期的师兄师姐还是有不少的。
最后只有徐师姐留了下来,她笑道:“师弟,虽然你不要报酬,我却是不能不给的。”
人太多,挤得归雪间都热了,脸颊泛着很淡的粉,又想推辞。
师姐不大高兴了:“难不成在你眼里,我是占师弟便宜的那种人吗?”
归雪间蹙眉,还是想拒绝。
徐师姐道:“而且送你的东西,也是别人欠我人情,抵账过来的,我正愁怎么安置它呢。”
她笑意深深,问归雪间:“师弟,你知道情人蝶吗?”
——情人蝶,归雪间曾在书中见过。
说是情人蝶,并不准确,亦称双生蝶。其实是一只虫子结茧后,两端分别化作一只蝴蝶,破茧而出,它们本为一体,所以会互相感应。
但情人蝶的名字更风雅,也很贴切,大家都用这个称呼。
情人蝶栖息在雪山之上,食物稀少,一只寻到食物,另一只也会有所感应,闻讯而至。有修士发现这一特性后,便将两只双生情人蝶捉起来,一只投喂花蜜,另一只会翩翩起舞,以示提醒。
但传信的范围不是很大,花蜜的价格昂贵,也只能提醒情人蝶的另一位主人有事相告,具体什么事,还得赶回来再说,限制条件颇多。这么算下来,用一次比寻常同等距离的传音符要贵得多,比起实用,更多是为了观赏,并不合算。大多是修行有成的道侣间买来,聊作情趣。
徐师姐意有所指:“师姐我呢,并没有情人,所以用不上这个,送给你正好。”
她似乎笃定归雪间会收下这对蝴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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