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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认为瑟泽死去对于整个国家有利,他才会帮助维尔利汀。

  而若他认为维尔利汀会对现在的整个国家不利,他就会……

  危难的种子必须现在就埋在王储心里。这样他才会在那个女人发展出足以遮天的权势之前,提前伸出手去控制她。

  盖斯威特站起身,提醒道:

  “希望您不要忘记,上一任的凯撒是怎么自己走向灭亡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

  奥斯托塔实在是聪慧无比。他从幼时时的聪慧就远超他想象。相信在他这么说之前,他就发现凯撒死亡的真相了。

  只是奥斯托塔选择没有说。

  “凯撒”的傲慢让他相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维尔利汀的爱也是,帝国的权力也是,上代的凯撒王们死去根本不要紧,因为他才是唯一的命定之人。

  庞加顿的命定之人,维尔利汀的命定之人。

  这样的奥斯托塔,跟他的亲父和皇叔一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只是想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维尔利汀,他紧紧捏了捏掌心。

  在外面玩了那么久了,到底想他了没有啊?

  她不想他那也是寻常,她想他了……那就最好。

  他的王后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维尔利汀下午抵达的王宫。

  威尔凡登离王都本就十分的近。若不是最近事务繁多,奥斯托塔会亲自去威尔凡登宅去看她。

  他做不到这样,但他派了人跟在她身边。

  殊不知,那些人早就被威尔凡登宅的人遮住耳目了。他派人在她身边本是关心之举,但维尔利汀需要瞒过那些人做一些事。她把那些人安排在另一栋宅子里,每天象征性地跟他们出去望望风,剩余时间则一律“休息”。

  奥斯托塔亲自接她进王宫。

  在他们常单独待着的议事室里,维尔利汀给他带来了消息:

  “第二皇子确实疯了,王储殿下。”

  维尔利汀适当地露出些哀容。

  “他现在极其缺乏安全感,任何他宅邸之外的人靠近他都会被他喝令着赶出去。他也不信任任何人,每个人进出他的房间都要经过医师亲自记录。”

  伽西亚害怕有人下毒谋害他,也害怕有人在看望他时给他带来毒针。

  在他的记忆中,翻看王室历史时,有那么两任君主的兄弟就是这样死的。

  伽西亚现在怕极了奥斯托塔了,连奥斯托塔派去看他的维尔利汀,他也害怕。

  维尔利汀被勒令不准进他房间,只能站在外面观望。她若一靠近,伽西亚就会发出惊恐的尖叫。

  对于兄弟会变成这样,王储不知作何感想。

  但维尔利汀猜测,他的心情肯定不会好。

  奥斯托塔在一众皇室成员中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兄弟的,他曾经就想挽救过临死那天的大皇子埃德加。

  只是没有算到接下来那一步。维尔利汀还是让埃德加以那样丑陋的方式死在了内室里。

  如今伽西亚的疯癫,维尔利汀从他面上就能看出他的难过。

  那种难过不是指悲伤之类的。即将成为君主的奥斯托塔不会在面上流露出悲伤这种情绪,他的难过只是在沉默,体现在面对她时那低垂的眼睫。

  维尔利汀静静地看着他。

  随后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

  “请不要难过,殿下。您若是伤心,庞加顿的臣民们都会跟着感到伤心。”

  她紧了紧奥斯托塔的手。

  “还有……我也……我也会感到伤心。”

  白发王储的眼睫抬了起来,其下是带着点星点光亮的柔和注视。

  他将维尔利汀的手放到心口:

  “现在也只有维尔利汀小姐能够感受到我的心了。”

  他的注视是那么热烈那么专注,让维尔利汀被烫了一下。

  ……这个人,对她动了真格。

  他不叫她王后而叫她维尔利汀小姐,在他心里,她永远是脱离凯撒脱离任何过往丈夫而独立出来的人。

  而这样的人陪在他身边,让他的心也柔软无比。

  这样的人……也只能是他的。

  奥斯托塔紧了紧维尔利汀的那只手。

  他的眼眸在内心看不见的地方浮上些阴影。什么凯撒什么先王什么路西汀公爵……他会一一战胜过他们。

  “……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让你去见精神状况不稳定的伽西亚。”

  维尔利汀欲从他心口上抽出那只手,可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还有他的眼神也是……他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睛里会有一丝……

  嫉妒?

  “王储殿下……”维尔利汀急促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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