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根本不是王鸥教授所说的那样。
但是,沟通只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
如果可以通过委婉的手段与患者家属达成一致,方子业也不会愣头青到让自己清高到无懈可击。
只是,走回手术室的方子业,变得格外缄默。
第一时间给王鸥教授道谢一声后,就开始平静地接来自邓勇和袁威宏二人的电话。
简单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以及处理问题的方式后,两位老师也就没过多地问。
但也在电话里明说了,方子业得记住王鸥的这份人情。
方子业虽然时病区主任,但是在扛事能力上,肯定是比不过一个名正言顺的教授的。
教授、主任医师,职称就是他们最大的避风港,也是可以明面上可以挑起担子的底气。
中南医院的教授,放眼全国也勉强可以称得上专家二字,可不是地级市医院里伪状的‘专家称号’!
挂断电话后,方子业更缄默了。
李诺之前去脊柱外科混过,所以,在关闭切口这一块,他非常得心应手。
王鸥处理了一些细节后,就把手术丢给了李诺,然后把方子业活生生地从手术室拧了起来,提出了手术间,再下到了更衣室!~
“子业,你应该不是拿你王老师开涮吧?”王鸥质问方子业。
虽然知道方子业不是在故意开玩笑,拿病人当玩偶玩,但今天这一幕,也是让王鸥觉得世界观有点凌乱。
手术做了,又没做。
方子业中途直接把手术叫停了!
方子业微微垂首:“对不起,王老师,这台手术,是我自己没有做足准备,我对脊柱外科的理解还不够深入。”
“所以?在术前,没有彻底完备好方案,让您受累了。”
王鸥直接敲了一下方子业的头:“这TM是受累的事情么?你TM没吓死我。”
“好家伙?!”
王鸥深吸了一口气,又摸了摸方子业被敲的地方:“不过,能够不为手术而做手术,这一点,我还是十分欣赏你的。”
“但下次,记得找一个折中的方案,过刚易折。”
方子业马上道:“王老师,我给您的说辞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出去和患者家属沟通的话,肯定不会那么说。”
“我会讲,我们一期先做了周围神经的松解术,先把管控肢体功能的神经先清理出来,以备后用。”
“那这台手术,你还有什么想法?”王鸥问。
方子业点头:“有的,王老师。”
“我之前的思路错了,又不算错!~”
“既然脊髓是延续性的,脊髓发出来的神经是固有节段的,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脊髓以下的神经束,可以通过另外一种方式,与上位脊髓完成连接……”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王老师,如果这个问题可以疏通的话,那么它的结果只会是0或者1!”
“患者的周围神经是完好无损的,只要能重新接受到上位神经元的传递,他的功能,甚至可以马上恢复。”
“他不是局部结构性的损伤,而是传导系统的局部损伤!~”
“是局部器质性病变……”
方子业的说法,自以为清晰,但在王鸥听起来,从未想过可以逆转脊髓损伤的他,只觉得脑壳有点痛。
“停停停,你先别和我说你的猜测和思路,你把这些东西整理好,疏通了之后,再告诉我你的想法。”
“我不想猜猜猜……”
“我之前已经猜得脑壳都大了。”王鸥道。
好家伙,方子业又有了新的想法。
之前方子业给王鸥的一些提法,差点没让他头发变得全白。
足足快一个月了,王鸥一直都被方子业的思路和想法毒打着,他想休息一下,偷个懒。
方子业的思维,真TM不是人类可以跟的。
“王老师,那您先去休息……”
“对不起啊,晚上的话,我来您家,亲自给您敬酒赔罪、道谢!~”方子业说。
自己是主刀,中途突然中断了手术,肯定是把王鸥吓到了。
但是,王鸥还是挺给力地没有发飙,而是愿意站出来给自己兜底,这种人还是非常值得深交的。
“酒可以喝,但老人家你也还是要尊重的。”
“这种病种?”
“用操蛋来形容完全不为过!其实也不怪你突然破防。”王鸥说。
……
方子业把王鸥亲自送到了停车场,热情地躬身与王鸥摆手作别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方子业的心情,突然变得略有几分平静和复杂起来。
只是,这种滋味儿,无人可以倾诉……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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