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的聊天记录都记录在案。”
“您自己没有好好想着聊,可怪不了我的。”
“什么?”郑海东闻言一愣,没想到方子业先反将了一军。
“聊天记录。”方子业指了指手机,意思是让郑海东自己去翻,然后私下里再聊。
不然的话,现在自己本院这么多人都在,自己的两位老师也在,自己肯定要坐实吃里扒外的帽子了……
方子业与郑海东说暗号的事情似乎没影响到任何人的情绪,杜新展等人依旧推杯换盏的开始了自己的节奏。
魔都六院是骨科专科名院,无论资历、积累都比中南医院厚重不止一个层次,即便是华中的同济医院与之比起来,也不好客观对比。
与这样的名院交好,好处自是很多,且是细水长流那种。
多人参与的酒局,林辕等人也不好找方子业私聊太多,可年会中的聚餐大抵如此。
方子业再不是中南医院名不见经传之人,现在想单独约方子业出来,方子业也不再会受宠若惊,也会顺着自己的位置,多为自己的单位发展考虑,带上一些人。
因此,便也失去了独处的“机会”!
小子已经长大,就再不能当孩子论。
无关正事场合的酒局逢迎,在场的人大多都比方子业灵泛,即便是方子业的老师袁威宏,在此道也有自己独到的理解……
两个小时后,杜新展教授与林辕教授等人就作相聚恨短状,长短唏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的遇到了久违的知己,恨不得痛饮三千杯。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一群教授也算是熟识,而后杜新展等人各自出马,将魔都六院的一众教授们客客气气地送回了酒店。
方子业与袁威宏二人依旧送张元聪‘师兄’。
张元聪还是袁威宏的师兄,所以方子业也一口一个师伯叫得非常热情。
半路上,张元聪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口吐苦水:“小方啊,你这一口一个师伯倒是叫得好听,但真有好事了,可一点都没想到你师伯啊?”
“华山医院周教授那边的骨不连治疗的课题,和子业你脱不开关系吧?”
袁威宏听了,阴阳怪气地帮着解释:“聪哥,这个课题莫说你了,我都是近期才知道。”
“我们中南医院出了个败家玩意啊。”
莫说师伯他不亲近,我这样的师父他都瞒着。
方子业闻言脸语气收敛:“师伯,师父,这个骨不连的课题,真是偶然。”
“是我在疗养院时,接诊了之前周工波教授接诊过的患者,而后患者去周工波教授那里复诊。”
“大概是今年五月份,周教授和华山医院的田老教授亲自造访恩市。”方子业轻轻拱手。
“长者赏,不敢辞,自是知无不言。”
“当时,我们医院内事情繁忙,重心突出,自然不好另开一道分心。”
“而在此之前,师伯您还有郑海东教授其实就找我聊过关于保肢术的事情。”
“我以为你们已经在做后续了,师伯您和郑海东老师也没多问,我怎敢怀疑?”
袁威宏的视野依旧不清晰:“聪哥,子业究竟和你们聊了些啥啊?”
方子业第一次提到聊天记录的时候,张元聪就细思过,如今再提,张元聪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保肢术的延续。
也就是之前郑海东教授在科室里不止提过一次的方向:“毁损伤只是导致骨科患者截肢的病种之一,但并非唯一!~”
“子业说,毁损伤保肢术与重症挤压伤的保肢术可能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底层保肢的理论不一样。”
“不过方子业也没有深入!”
“郑教授觉得吧,魔都六院毕竟在骨科也有些份量了,子业都把大框架搭好了,如果每个过程都事无巨细的问,就有些太掉份。”
“所以我们内部在慢慢做,不过进度嘛,因为涉及到基础的底层理论,目前精进速度并不快。”
“其实说起来,重症挤压伤与毁损伤,也是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毁损伤是以位置为中心的,彻底毁损,重症挤压伤则是以软组织为主的急性挤压毁损!~”
“我们尝试过以毁损伤保肢术的理论框架去平移保肢术,但目前的效果乏善可陈,比以往保肢几率要高一些,效果却并不特别明显。”
袁威宏点了点头,他自己就是专业的,张元聪说了重症挤压伤这个名词后,他就摸到了一些门路。
如果真要象形对比毁损伤与重症挤压伤,可以类比被敲一棍子和捏着皮肉夹几个小时!
后者可能不会导致骨折,但疼起来是真的疼。
好比骨折的疼比起乱子破了的疼,性质不一样,程度也完全不同。
袁威宏面改微笑:“子业,你不会是在学揭翰吧?只负责提出问题,就没想过解决问题吧?”
“挤压伤与毁损伤的受伤机制以及病理机制都完全不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是要早些给聪哥与郑教授解释清楚,不要浪费人家的时间。”
张元聪心领神会袁威宏的意思,赶忙摇头:“不不不,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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