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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和长公主殿下一道睡过觉?”
王阿花:……
哑女摇了摇头,奋笔疾书写道:
“如实回答我,这很重要,关系到能不能治好县衙里的人。”
见字裴安懿略微思索,接过笔来,起身在第一张之上“可否有肌肤之亲”的“有”字下面点了个墨点。
哑女见状,眼神亮了亮,伸出手来搭上了王阿花的脉。
一息、两息……哑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接着,她拿出平时里割草药的小刀,干脆利落地在王阿花手上划了个口子。
裴安懿走上前去,皱了皱眉心,刚想说什么,只见哑女用舌头舔了舔指尖沁出的血珠。
王阿花觉得指尖痒痒极了,下意识收手,不知哑女哪里来的力气,硬扯着王阿花的手不撒,使劲挤着她的指尖,掏出一瓶小药瓶,将血一滴一滴地收入瓶中。
第45章 “殿下,我陪你回去吧。”
第四十五章
天气转凉,深秋已至。
王阿花端着一口热酒入喉,身上暖和了不少。
芙蓉和兰姨这趟门虽然出的不是远门,但也已经在路上耽搁了好久好久。她们此行没有带入秋的厚衣裳,兰姨的意思是立刻动身回去,芙蓉也吵吵嚷嚷地想回去吃姨姨们做的蒸糕。
这场瘟疫,她们遇上的老媪和那医馆老翁没有挺过来,医馆现在独留哑女一人支撑。
瘟疫一解,裴安懿上书替哑女请了一功,新帝亲自赐牌匾“杏林医者”,医馆生意红火到爆,许多人慕名前来看病。
至于瘟疫……那日哑女发觉她脉象如常,丝毫没有染病的预兆,而自己日日通病者厮混于一处,如何能不染病?
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
古书有载,“取抗病之身之血,加以炼化,制成药丸,又去灾防病之效。”
王阿花便是哑女发现的第一个抗病之身。
循着古方哑女有模有样的将药丸还原了出来,第一个以身试药的人是楚扶志,服用过后果然大好。
药丸一粒粒发放下去。
整个桃源县当然不止王阿花一人有着抗灾之血,一番排查,找到了约莫十几人,以血入药可救至亲,这样的事情她们自然愿意。
桃源之困,就此可解。
王阿花摸着手臂上的伤口,望着碗里一层叠着一层的猪肝,小脸皱得像个小苦瓜。
“殿、殿下,”王阿花轻轻扯着身边人的衣袖,“我吃不完这么多。”
“那就明日再吃。”
“可是明日你不是就要回去了吗?”
一阵沉默。
“孤倒是忘了这事情。”裴安懿轻扣筷子,开口道。
王阿花见眼前人缄默不语,轻轻挑了挑眼前人的下巴,故作轻松道:“既然殿下明日便要回去了,岂可浪费今宵好时光。”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不如今天晚上我就不睡了,巴巴地盯着殿下看一晚上可好?”
“胡言乱语。”只见身边人脸上赫然一红,轻轻推开王阿花的指尖,低声说道。
相伴越久,王阿花越是能发觉面前人不寻常的可爱一面,譬如世人眼中只当她是绸缪纵横生人勿进的长公主,只有自己知道,这位长公主面对情爱之事总是羞怯得很,每每面对王阿花的挑弄,她就会露出一些年轻的小女儿家一般的羞怯。
实在是可爱的紧。
这一招王阿花屡试不爽,王阿花也十分乐意去逗弄,那样羞怯的情态是世人所没有见过的,是独属于她的。
晚上王阿花没有回医馆,对于她和长公主的关系,兰姨多多少少感觉得到,只是心照不宣地没有多问。明日长公主一行人便要启程,许言锻自然没有留下的理由。
这个夜晚,王阿花默契的将时间留给了许言锻。
整整一夜,医馆的灯长明不灭,许言锻跟兰姨执手闲话。
当然,这一夜长公主寝殿的灯也没灭。
清晨,寒气浸染花草。
王阿花一面揉着酸痛的膝盖,将裴安懿送去城门口。
城门口,许言锻张沁沁一行人立于前,大部分人马连同太医院那些人已先一步启程回去复命,裴安懿领来的一行人不与大部队一同回去。
许言锻见王阿花脖颈之上红痕非但没有消去,反倒是更深了,走起路来也觉得膝盖有异,她脸上担忧之色更甚,刚想上前两步,打算关切老友几句,却一把被人拉住。
张沁沁见着她家殿下失而复得柳暗花明,同王阿花这几日可当得上是形影不离,两个人约莫是小别胜新婚,而自己身边这个没有一点眼力劲的呆子打算上前去破坏氛围……张沁沁手疾眼快地将人薅了回来,拉到一个小角落里。
“你这呆子,殿下在同王姑娘告别,你这个时候凑上去做什么?”张沁沁负手睨了眼前人一眼,压低声音凑近道。
望着面前的人忽然凑上来的脸,许言锻呼吸一滞,思绪也变得不连贯了起来,指着脖子结结巴巴道:“小花儿她、她脖子——我担心……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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