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就像这长安城的迷宫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阿花轻轻摇了摇头,她缓缓说道:“算了,这把火应该有不少人想看着它烧起来。长安城的风云变幻,谁又能真正看透人心呢?”
“你不要命的守在尸体旁边,可有看出什么来?”张沁沁插嘴问道。
王阿花皱了皱眉,她缓缓地回答道:“没有明显的外伤。”
“废话,”张沁沁打断了她,“当日宴会熙熙攘攘,庄亦之死得不明不白的,有外伤才是见鬼了。”
王阿花挣扎着起身,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没有外伤,是没有明显的外伤。”
“什么意思?”许言锻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再次询问道。
“在他的心口左三寸的位置,有一根极细极细的小伤口。”王阿花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小伤口?”许言锻沉吟片刻,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然后她突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王阿花,“可是梅花样式的?”
王阿花轻轻点头。
“梅花针?”
“什么针?你们在说什么?”一旁的张沁沁忍不住插话。
许言锻摇了摇头,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飞针杀人是江湖上很常见的手段。但这梅花针却是一脉相承的独门绝学,寻常的飞针只能十丈之内致人于死地,而梅花一脉,能在百步之内杀人于无形。”
“又因为这针孔极小,所以……”许言锻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你们是说,那庄亦之不是死于毒酒,而是被一根针给扎死了?”张沁沁探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猜测罢了。”许言锻负手而立。
“庄亦之尸体已焚,死因是何,恐怕已经无从查证。”王阿花摆了摆手,“不过,若要救殿下出来,我们不需要去查明真正死因,只需要证明……证明庄亦之有可能死于毒针。”
“这针孔到底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将其做成庄亦之的死因。”
……
太和宫内,夜色如墨,裴安懿独自一人坐在宽敞的大殿之中。她身穿一袭淡雅的宫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平静。烛火在她纤细的指尖下轻轻摇曳,仿佛随着她的思绪而舞动。在她面前,一名身着黑衣的暗卫正单膝跪地,恭敬地向她汇报着最新的情报。
新帝虽然将她软禁在这华丽的牢笼之中,但他的本意并非要取她性命,而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削弱她的势力和锐气。裴安懿深知这一点,她并未因此感到绝望,反而在暗中继续指挥着自己的势力。她的资源依旧在运作,她想要见的人,通过巧妙的安排,还是能够见到。
裴安懿投入大量银两,秘密组建的暗网和暗卫组织,经过大半年的精心筹划,如今已经初具规模。虽然进展缓慢,但每一步都走得扎实而稳健。
“烧了?”裴安懿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你是说,尸体不见了,死无对证?”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是的,殿下。”沈蝶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面对的这位女子,虽然很少显露出明显的情绪,但她的平静却更让人感到不安。沈蝶深知裴安懿的威严,不怒自威,正是她最令人敬畏的地方。
突然,殿内传来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轻笑,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死无对证?”裴安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那边的事情倒是变得简单了。”她轻轻拨弄着灯芯,烛火变得更加明亮,映照出她那不施粉黛却依旧美丽的面容。
朱唇微启,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给他造出一个死因来。”
殿内的女子,不着任何钗环,却自有一股高贵的气质。她的唇色自然红润,无需任何修饰。裴安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三日后孤便会出宫回府,孤要你组织一场刺杀。”裴安懿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下想去刺杀谁?”沈蝶小心翼翼地问道。
“孤自己。”
……
“什么?”张沁沁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你是说你要当街刺杀皇室公主?”
张沁沁充满震惊和不解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嗯,只有当街叫天下人看到这银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置人于死地,才能让殿下身上的罪名疑点重重。”王阿花平静地解释着,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把水搅混才能浑水摸鱼,只不过——”
“只不过银针刺杀。”王阿花托着腮,“只是我没使过这银针,也不知道这几天学一学能不能学成。”
“你知不知道这是灭九族的?”张沁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无法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一切。
“我没有九族可以灭。”王阿花淡淡地回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张沁沁觉得这个世道它疯了,前几天鬼魂成了活人,眼下这大活人又上赶着去死。
“你已经死了,死了!要是被人抓住,就是假死刺杀,数罪并罚。”张沁沁试图劝住王阿花,唤回她的理智。
“嗯,多谢提醒,”王阿花抿嘴沉思,“所以我得带个面纱,面纱的系绳得结实些。”
“你——”一向只有张沁沁伶牙俐齿怼人的份,哪里有这样吃瘪语塞的时候,她拍了拍许言锻的肩膀,“到底是诛九族的事情,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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