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为着父子关系,皇兄也勿要太往心里去,免得白白的不高兴。”
延兴帝笑又不笑地说:“太子妃又如何?太子妃若犯错,照样要受罚。”
“该废也照样要废。”
废掉太子妃?
这样的话已是说得极重,长公主萧琳也了然自己皇兄对太子妃的不满今时今日滋长到何种程度。
太子为着太子妃甚至不要良娣,夫妻两个怎会不恩爱?
但皇兄如今对太子妃已是万分的不满,少不得要迁怒袒护太子妃的太子。
太子妃废得,太子妃一样废得。
只要皇帝陛下膝下有其他皇子可以继承大统。
“皇兄勿要冲动……”
长公主萧琳掩下心思,始终满脸关切劝慰着自己兄长。
“朕自然不是冲动,罢了,不提这个。”
皇帝烦躁摆摆手,转而道,“妹妹生辰将至,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长公主一笑,欢喜说:“无论皇兄送什么,妹妹都只有高兴。”停顿数息方才似不经意道,“先前南绍进贡的那株红珊瑚着实稀罕得紧,那样大的红珊瑚当真头一回见,光瞧着都匪夷所思。”
“妹妹既然喜欢,回头朕让人送去你府上。”
延兴帝也记得那株有近五尺高的红珊瑚,知道妹妹喜欢,爽快应下。
长公主喜上眉梢道:“多谢皇兄!”
又问,“皇兄可是尚未用膳?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该饿着肚子……”便吩咐高振命宫人传膳。
陪延兴帝用罢午膳,长公主萧琳这才离宫回长公主府。
回府的路上不免记起和皇帝的一番谈话。
太子今时羽翼丰满不同往日,一时半会动不得,亦没办法轻易动他。
可太子妃不一样。
今日皇兄想借沈家的事情教训太子妃,说来到底操之过急了些。
有的事不必摆在台面上,更不必他亲自出手。
长公主萧琳兀自琢磨许久。
思来想去,插手东宫一直非易事,但不久之后的生辰宴是在长公主府,论起来是个极好的机会。
待她生辰那日,京城有名有姓的府第无有不来祝贺的。若太子妃在众人面前出丑……虽于皇家颜面有损,但能换来皇兄龙颜大悦,也值。
如是思量过一番,长公主萧琳打定主意。
她便将府中的老嬷嬷找来,避着人同老嬷嬷细细请教。
……
萧照是在陪林苒用过午膳才离开的。
天黑之际,他自觉回来承鸾殿,赴白天和林苒的“暖床”之约。
翌日。
一贯在萧照去上朝后才慢悠悠醒来的林苒,头一回和他差不多时辰睁眼。
萧照见她睡眼惺忪,念着昨日种种,不免道:“多睡会儿也无妨。”
林苒摇摇头,掀开锦被也从床榻上下来。
“昨日母后人在病中却因担心我匆匆赶至蓬莱殿,我走时,她分明才喝过药歇下的。这般折腾过一场,若病得更重便多少是我的罪过,我也该早些进宫探望。”
她一面说着一面穿好绣鞋在床榻旁站定。
抬头去看萧照,看萧照表情迟疑又说:“太子殿下担心妾身膝盖的伤?些许小伤,当真无碍。”
“也罢。”
萧照听言很快松口,“待到下朝,孤也去探望母后。”
林苒便应一声“好”。
两相说定,各自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梳妆,更迟一些,太子去上朝,林苒进宫去见王皇后。
却正如林苒担心的那样,王皇后才有所好转的病情又严重两分。
她要留在凤鸾宫侍疾,反被王皇后柔声劝:“太子妃昨日也受一场惊,更当顾念自己的身子好好休息才是,我这儿自是不缺人服侍的。”
“皇嫂若身体不适安心休养便是。”萧婵的声音传来,坐在床边绣墩上的林苒回头,只见萧婵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药缓步进来。一瞬对视,萧婵微笑,“妹妹定会照顾好母后,请皇嫂放心。”
王皇后也道:“阿婵说得极是,宫里自有阿婵和阿月陪着我。”
“姑母,我来啦!”说话间王溪月快步进来,手里是一把新折的木芙蓉。
小宫女机灵取来花瓶,王溪月将开得正好的粉色木芙蓉插进花瓶,笑吟吟说:“见小花园里的木芙蓉开得很好,姑母又得卧床休养,故而去折了供姑母赏玩。”
王皇后便佯作嫌弃笑道:“有她们两个人在,要是再多一个太子妃,我才是真的没法将养了。”
“皇表嫂还是听我姑母的话罢。”将花瓶摆在花几上的王溪月捂嘴偷笑。
见状,林苒不好强行留下。
因而待太子迟一些过来凤鸾宫请安,她后来便和太子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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