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仰头望着天幕的客栈掌柜听罢目露羡艳:“这方世界的钥匙可真简便,轻易就开得了那铜铁制作的大门。”
绸缎庄的掌柜也扒在二楼窗沿,手里量衣尺啪嗒掉落在地:“这钥匙怕是鲁班再世也造不出!”
对面酒楼的客人闻言,嗤笑一声:“人家那叫仙术,人怎么造得出?没见着门顶的夜明珠比成年男子的拳头还大?自己就能发亮嘞。”
总统套房的金属门开了,薛兰鹤单手抱起孩子跨过门槛,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
李迟迟摁下发着光的开关面板,房间里的所有灯都齐齐亮起,璀璨而耀眼。
正中央的客厅里摆放柔软的布艺沙发,明亮的茶几和巨大的液晶电视显示屏。
拉开窗帘后的落地大窗则是可以欣赏整个外面,晨雾正在缓缓消散,流动的白云和高楼大厦一同映入眼帘。站在窗边,还能看见下面穿梭而过的车流和人群。
在顶楼之上俯瞰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渺小得宛若蚂蚁一般。
瞥一眼便觉得心旷神怡,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登高望远。
元宁小小地哇了一声:“好高,皇宫的观星楼都没有这样高。”
九天观星楼是去岁大盛朝的皇帝命人建造出来的,吹嘘有四层楼之高,可以睥睨天下。
但是元宁登在此楼上举目眺望,再回想起观星楼,便觉得那楼不值一提了。
薛兰鹤笑道:“那是自然。你知晓方才我们上楼时所摁的字符么?那就是数字,我们所在的顶层便是四十六层,可以说是极高了。这些今后舅舅会一一教给你。”
元宁来不及感叹,便重重地嗯了声。
李迟迟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在薛兰鹤网上风评刚扭转那段时间,对方也是喜欢咬文嚼字地说话,没想到面对他家外甥又变回了这个状态,难不成是家族传统?
而盛朝的皇帝则是快要被这对舅甥气得一佛出天二佛出世了!
他挥袖打翻的参汤正顺着龙纹地毯蔓延,伺候的太监更是缩在汉白柱后数着飞溅的碎瓷。
这已经是今日摔碎的第五只钧窑盏,往后还不知会有多少呢。
“孽子!孽子啊!”他牙齿紧咬,恨不得把那个观星楼也跟着给砸个稀巴烂。
天幕上飘着惊叹的话。
[好高的楼,几乎手可摘星辰了吧。]
[四十多层,娘嘞,怕是有百丈来高……]
[若是用糯米灰浆,得砌到猴年马月去吧。]
大盛朝有钱人穷极一生可能都无法做到那攀登至高楼房的事,一时之间心中涌出无限的羡艳。
不过有那为国为民之人思忖得就更深了:“这般高的楼又要耗费多少民力?简直奢靡穷数。不过……那儿的楼房皆这般高大,想是有什么宏伟之力可挪山倒海也说不准。”
薛兰鹤把人放到沙发上坐着,同元宁说:“还没吃过早饭呢,肯定饿了吧,舅舅先让人送早餐上来。”
李迟迟在旁边报告:“已经都点好了。”
她这个生活助理可不是摆设的。
元宁紧挨着舅舅,朝她探出一个羞怯又好奇的脑袋。
李迟迟冲他笑一笑,元宁脸颊泛红,又缩了回去。
薛兰鹤朝她点头道谢。
李迟迟哈哈一笑:“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她话音还没落呢,薛兰鹤就已经抱着元宁走到了卫生间。
李迟迟:“……”
套房的卫浴间足有二十平米,但从小生活在雕梁画栋皇宫间的元宁对空间缺乏明确认知,真正吸引他的是那些泛着冷光的现代器具。
整面透亮的玻璃墙隔开淋浴区,长方形的白色浴缸泛着釉色光泽,镜面下方嵌着贝壳状的陶瓷台盆。最让他好奇的是挂在墙上的银色花洒,蜂窝状的出水孔排列得如同星图。
薛兰鹤说:“咱们慢慢来,舅舅将这些一一都教给你。”
他对自己的外甥有十足的耐心。
元宁脆生生地应:“好,多谢舅舅。”
薛兰鹤爱怜地摸摸他的脑袋,将他抱到防滑台面上,大理石的凉意透过锦缎裤料渗进来。
他注意到元宁正盯着水龙头上的红蓝标记,解释道:“红色代表热水,蓝色是冷水。”
说着他拧动旋钮,温热的水流立刻涌出,蒸腾的雾气在镜面洇开。
元宁试探着伸出指尖,被薛兰鹤轻轻握住手腕:“先用手背试温度。”
水流划过孩童细嫩的皮肤,他惊奇地发现水温竟能随旋钮转动而变化。
薛兰鹤用毛巾擦干他沾湿的小手:“记住,用完要往这边拧到底。”
元宁眼睛发亮:“嗯!舅舅,岁奴记住了!”
薛兰鹤用下巴蹭蹭元宁的脑袋,笑吟吟地说:“我们家岁奴就是聪慧。”
元宁又问:“这出水的物品为何要叫水龙头呢?难道是曾经有人斩了水龙的脑袋,叫它落在了千万家之后喷水而出吗?”
薛兰鹤的手顿在毛巾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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