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都答应里美了,要是做不到会被她打的。”司机叔叔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而且本来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正好让里美欠我一个人情。”
“快进去吧。”越前龙马轻用力,拉着佑里往急诊走。而司机则按照松岛里美的嘱咐,朝外科部走去。
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担心的。佑里看看自己的胳膊,上面是一道已经干涸了的血痕,似乎没有什么强烈的疼痛感,看着伤口也不深的样子。应该是可以自愈的程度吧。
一迈进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就直往鼻腔冲。佑里用手轻捂着鼻子,她始终没法习惯消毒水强势的存在感。急诊里面很是喧闹,没有人的脸上写着平静。医生忙得不可开交,护士也推着治疗车四处跑。
越前龙马像是生怕她累到,特意给她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包揽了挂号、问诊的工作。佑里看看周围的人,有的身上一大片血,有的人身体虚弱到坐都坐不稳。她啧啧两声,觉得来医院还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前面还有五六个人,稍微等一下。”越前龙马拿着挂号单回来,站在她侧面,又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她高许多。
他这样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
佑里抬头,却只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颌线。
是她太自恋了吗……
“累的话,可以靠在我身上。”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那也太亲密了吧!佑里用沉默表示拒绝,她捋捋头发,思绪简直和打斗后的发型一样混乱。
是她想多了?可是又觉得不是她的错觉。
苦思冥想才不是她一贯的选择,佑里眨眨眼,准备直接发问。“龙马,你是不是——”
越前龙马听到她的声音,垂眸等她继续往后说。
“佑里!怎么了!怎么了!快让阿姨瞧瞧!”外科护士长一边大嗓门喊,一边风风火火地直奔他们的方向而来。
佑里只觉得竹内阿姨不仅眼尖,护士帽戴得也极有水平,居然跑这么快帽子都没有掉。但过来的是竹内阿姨,意味着父亲又在忙手术吧,也难怪司机大叔有些尴尬地站在不远处。
“天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阿姨瞧瞧!”竹内护士长托起她的胳膊,仔细端详一番,心疼得啧啧两声,“我的孩子啊,你肯定是疼麻了吧,这得缝上两针才行,还好看起来没伤到骨头。”
“不疼,我真没什么感觉!”佑里语气故作轻松道,回握着他想抽走的手,开玩笑道:“哎呀,还好我躲得够快呢。”
司机摸摸鼻子,“抱歉,我的交接任务失败了。你父亲在做手术,暂时没办法过来。”
竹内护士也一脸愧疚。
“正常啦,叔叔不用说对不起的。”佑里笑着歪头,用不着这样的呀。方才还要缩回手的人此刻紧握着她,佑里笑着摆摆手,“竹内阿姨看过我,就可以放心回去了吧,外科可离不开你呀!”
“请A915前往二号就诊室,请A915前往二号就诊室。”
越前龙马对欲言又止的竹内护士微微点头示意,“抱歉,叫到我们的号了,我先陪她进去了。”
竹内护士看着同行的二人,目光往下移,聚焦在他们紧握的双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男孩的存在,转头问道:“那个男孩是?”
司机摇摇头,并不说话。
急诊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医生问诊速度快,出片结果也快。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医生就注射完麻醉,准备开始缝合了。
而唯一有些别扭的是,除了拍片其他时候越前龙马都牵着她的手不放,此时也不例外。
佑里瞥了眼他紧锁的眉头和微微出汗的掌心,绝对不是她自恋吧……
“疼的话就用力握住我的手。”越前龙马站在她身旁,垂眸看着医生的操作。
“放松,已经打过麻醉,不盯着看的话没什么感觉的。”医生拿着一小把棉签往碘伏里沾,“你们随意聊天吧,分散分散注意力也好。”
佑里看着医生将那一小把棉签往伤口上涂去,即使有了一点心理准备,心头还是猛地一颤。好在确实如医生所言,疼痛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越前龙马看了一眼也偏过头去,他的胳膊好像也在隐隐作痛,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的心在痛。想到医生方才说的话,他望着同样偏过头的佑里问道:“你刚才要说什么来者?”
佑里在心里嘶了一声,这话题可不适合当众聊,只好糊弄道:“要说什么来者,哎,竹内阿姨一打断,我就给忘了!”
“哦。”越前龙马开启新的话题,“你去二手集市是想买什么来着?”
“老板说新到了一批海淘的唱片和磁带,我准备去看看有没有琳韦尔斯的。”佑里想着他不一定知道琳韦尔斯是谁,又解释道:“是上世纪美国的一个小众摇滚歌手。”
“我知道他。”越前龙马点点头,“我只是在想,我家好像有几张她的唱片。”
佑里睁圆了眼睛,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没什么比发现朋友是同担更快乐的。“哇哇哇,这么巧!你也喜欢她吗!”
越前龙马点点头,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有唱片不假,但那是母亲的收藏。回头恶补一下她的歌好了,应该不会露馅吧……
“除了唱片和磁带还要别的东西吗?”
佑里思索片刻,“暂时没有了。”
只是龙马这个说辞,怎么感觉他是打算要给她买呢?她换了个说法问,“你准备给我做代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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