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机会。他当然要绞尽脑汁,总结白司令和伊苏帕莱索那张画的意义,把标题写得利利亮亮,出众又响亮。
但写什么呢……
按照他的文字功底,脑子里已经有了五六个备选项,可是每一个单独拎出来,好像都达不到他想要的感觉。
珊瑚又陷入了选择困难症,自己找个角落琢磨去了。
这时台上换人,轮到那个牛牛国领导上去了。搞政教合一的,画风自然与众不同,之前场中发小册子已经令人侧目,现在居然披着袍子上台。不知道的还以为走错了会场,这不是星际盟,而是梵蒂冈大教堂的加冕室。
珊瑚看不惯,暗骂一声:“神棍。”
他们老帝国正十字旗的,就看不起这种政治表演家。自己国家的人民天天水深火热,他不管,倒还拉个架子装起教皇来了。
来星际盟也不是想好好寻求帮助的,就是伸手要钱,去威胁,去要饭,去道德绑架。看谁是大冤种,就猩猩式伸手,“给钱。”
人家说法国有法棍,律师界有讼棍,这不,星际联盟也有大神棍。
珊瑚翻白眼,这都在联大上公开传教了,要是再来个联大求婚的,他都不奇怪了。
仔细一听,那教义更是惊世骇俗——“……不瞒诸位,我此番代表偶蹄目共和国来,是想为大家展示我们最新的科技发现!相信我,它足以改变世界!”
卡特勾勾手,让助手换幻灯片,接着提高嗓音,自信说:
“各位,我们已经攻克了人类不能永生的难题——变成电子灵魂!我知道你们有疑问,并且会用现有的实验数据反驳我,说这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但我想提到的并不是自然条件下的概率,而是人工手段。”
“没错,”他压低眉眼,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我们的电子神职人员,已经完成‘人工剥离脑精神波’ 的实验,且技术成熟,记忆覆盖率可达99.8%以上。”
众人哗然。
他们震惊的不是“灵魂剥离术”,而是记忆覆盖率。
实际上,脑精神波的研究早已不是什么新鲜领域。早在21世纪,人工智能刚开始飞跃式发展,科学家便能识别脑神经信号,利用AI还原眼部所看到的画面,将大脑信号转换为视频图像更是老生常谈的实验,到了21世纪中叶,相关的学术顶刊都发表了一大堆。
因而,电子灵魂理论上是存在的。只不过迄今为止,有记载的成功例子都发生于严重的车祸,碰撞,爆炸,等环境中。
也就是说,要通过自然手段剥离灵魂,至少要满足两个基本条件——
一,必须是意外死亡,不能是自杀,也不能是病死。一切能提前感知到自己死亡的不行。
亡者必须在死前充满希望,比如刚经历过幸福,或者正要去做一件期待已久的事。这样一来,在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亡者的大脑才会迸发出比以往强10000倍的精神波,用以存储记忆。
通俗来说,这叫“强烈的求生欲”。
这根本说不通啊!
台上声音继续:“这个技术发展到最后,可以和虫洞结合起来。只要把脑波压缩,通过虫洞小型化技术送回过去,就能真正实现科幻小说中的穿越时空。”
“这就是科学意义上的‘后悔药’!”
是谁?给他绝望的人生,喂了后悔药?
“……愿你来世羽毛丰满,展翅再飞。”
合上书,神父完成任务,赶往下一场祭祷。
这时,他被棺材铺老板叫住。
那个腼腆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黑,从人群里挤出来,扶着要掉不掉的帽子,后面跟着他活泼的妻子。
“神父阁下,请留步,”老板戴正了帽子,解释来意,“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不知道你这些天在各个墓地走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他的墓碑。”
面对神父询问的表情,缝叶莺老板娘补充道:“就是那个爱喝酒的,酒囊,他在我们家预定了棺材。但他没有留下联系人,我们也一直没听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
缝叶莺声音低下来,没有说出那个残忍的词。
神父整天奔走,算是此地的消息通。
他回想了一下最近在葬礼上听到的各种传闻,恍然道:
“噢,他啊。他不在这。”
夫夫俩紧张地望着他,“那在哪块墓地?”
神父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他因为伤势过重,转运到第二所野战医院去了。”
……
野战医院靠近盐碱滩,病房自带澄亮的大窗户,能随时随地观赏海上高云,金色日冕。
啸卷的潮水拍打着岸堤,把飞穿在风中的海孬打湿,羽毛闪烁发亮。
走廊窗外,数十只海鸥穿越浪潮,迂回地向海岸线飞来。它们经过敌我扫描阵,一头扎进敞开的窗口,打开门走出来时,已经变成一群灰银发色长着雀斑的年轻人。
“咱们老大在哪?”
“ICU躺着呢。”
“听说那儿伙食很差。”
“没事,水手会喂他面包糠的。”
哥几个呱唧呱唧地来到加护病房,隔着玻璃兴奋挥手,脸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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