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落摸了摸水温,回眸浅笑道:“你说呢?碧书,你怕了?”
碧书瞧着她灵动的眼眸,立马拍着胸脯道:“有姑娘在,我什么都不怕。”
“那就好。”秦姝落笑道,忍不住把盆里的水挑起一些撒弄到碧书身上。
碧书忙挡着自己的脸,嘟囔着嘴抱怨道:“姑娘,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啊!”
秦姝落笑呵呵地泼水,“是啊,跟小时候一样。”
见她还不停下,碧书只得也把手伸进水盆里,也拨弄水到秦姝落身上。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弄得浑身湿淋淋的。
碧书一边拨弄着水还一边笑道:“姑娘,你还不快快认输,奴婢可是干习惯了粗活的。”
秦姝落死不认输,两人玩了好半天,瞧见盆里就剩最后一点水了,两双漂亮的眸子都计上心头,眼见着碧书就要先得手了,秦姝落忽然收手,冲着外头喊了一声,“殿下。”
碧书背着人,笑嘻嘻道:“姑娘,别闹了,你在家就玩这招。”她端着盆就要把水往前一泼,却不想手刚抬起来就被人按住了。
碧书愣愣地回头,只见晏初那双鹰爪一般的铁手正牢牢地扣在盆上,身后正是太子殿下萧洵。
而且恰是不巧,高高举起的盆里水虽不多,却足够将她淋个满头湿。
秦姝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碧书尴尬地收回手,盆立马被晏初放到了一边,碧书老老实实地顶着湿发湿衣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萧洵轻嗯了一声。
秦姝落上前两步,柔声道:“殿下怎么来了?”然后给碧书使了个眼色,碧书这才赶忙退下,回去换衣裳了。
萧洵看着她一身素容,未沾半点脂粉,不免心中一动,尤其是方才她与碧书笑闹时银铃般的笑声,实在让他心动。如此鲜活的面貌,他很少看见了。
倒是秦姝落身上沾了不少水,见萧洵一直盯着自己看,便只好道:“殿下先容我去更衣洗漱一番。”
可她刚要转身离开,萧洵便拽住了她的手,眼底的火热任谁看都明白。
秦姝落看着这双黑沉沉的眼睛,她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从她认命地在太子府住下那一天开始,她就猜到了。只是她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
她垂下眼眸,眼底极快的划过一丝不适,而后又像极了害羞的雀鸟,微微侧身,声音里也带着一丝蛊惑和娇羞,“殿下这是做什么?人家还没洗漱呢。”
萧洵将人揽在怀里,他一直在等,等秦姝落心甘情愿,等秦姝落忘记那个人,等她愿意自己真心交付。
他灼热的呼吸打在秦姝落的肌肤上,惹得秦姝落遍体生寒,浑身汗毛树立,情不自禁地想和他拉远一些关系。
可到底最后还是忍住了。
秦姝落面无表情良久,最后还是缓缓抬起了手,然后抱住了萧洵,从开始的松缓,到最后的用力,指尖用力至泛白。
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然后也把头埋在了他的颈间,感受着他的气息。似乎这样能让她好受些。
萧洵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从抗拒到迟疑到接受,扬起的嘴角便一直未曾落下过。
他将脑袋埋在秦姝落的颈间,感知着她整个人的存在,一双手臂牢牢地将人扣住,仿佛要将人融入骨血,吞吃下腹一般。
“阿落……”他在她的耳边呢喃道,嗓音粗粝,浸润着说不出的沙哑。
秦姝落低头在他脖颈中,静默了好半晌,最后才低声道:“去里间。”
萧洵的心在此刻便如万里冰封的大海,湖面彻底碎落,只剩下波涛汹涌的海浪,终于不用压抑地到处翻涌了。
他将人打横抱起,秦姝落顺势将脑袋靠在他怀中,宽厚的胸膛倒是给足了人安全感。
白日里,窗外的蝉鸣也是叫个不停。
混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
秦姝落醒来之时,天已经暗了,萧洵尚在安睡。
她看了看身侧的人,然后唤人来换了洗澡水,洗漱完之后坐在铜镜台前。
夜晚,烛火跳动,将人的面容映衬得明暗难辨。
秦姝落静静地坐着。
就这样,什么都不干,只是在不停地摩擦着自己手上的那道疤痕。
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
好像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窗外夏日吵闹的蝉鸣也唤不回她的神识。
夜晚的铜镜,微弱的烛火,把人的脸色照得格外昏暗难看,可没有人在意这些。
碧书悄悄地拿起了梳子,给她梳头,动作轻柔,可她也什么都不说。
主仆二人都一言不发。
她知道姑娘在想宋小公子。
可惜白玉芙蓉簪子碎了,木雕坏了,碧玉镯子再也不曾戴过,芙蓉花……也很少见了。
姑娘连睹物思人,可以怀念的东西都没有了。
只剩下了这一道疤。
其实殿下说过无数次,可以请太医为姑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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