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将要的时刻,她还试图后退,捂着脸说什么时候
的了,会不会过期?
他沉默着稳定好位置,再牵动着她的手把剩下一截套完,亲在她耳边笑说:“不会,回国后才买的,它一直在家等你呢。”
她真的不能再以正常人的思维来对标他了。
不然精神受伤的还是自己。
梁穗用泡沫用力搓洗,气恼地溅出水花,彻底摆脱滑滑腻腻的触感,又去淋浴间冲了一遍,拉开玻璃隔门,往外看了一圈。
她以为陈既白会给她拿一套自己的T恤短袖搭,但没有,她在毛巾架上看见了一套正儿八经的女款夏季睡衣,里边还包着新的内衣裤。
只疑惑下,以为他真那么迅速,内衣套上去罩杯刚好,她脸就有点热,不敢细想,赶紧换好,把发尾吹干开门。
卧室悄静无声,亮着一盏台灯,梁穗刚以为陈既白出去了,就在斜对卫浴的单人沙发上看见穿着T恤短裤,叠起的腿上架着笔记本的人。
他屈肘支着扶手,抵颊,欲白的臂肌上伏着青色经脉,逶迤上手背、指节,右手就疲软地搭在触摸板上敲。
看着挺走心,却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动静,朝她掀起眼。
她在今晚见过太多次这个动作,心脏一瞬被揪起。
又意识到,自己洗得有点久了,他都洗完,甚至还另外忙活起来了。
梁穗手还捏住门把,呼吸放缓,一眨不眨。
笔记本一合,放在身旁的小圆桌,“睡觉吧。”陈既白说着踱过来,迎面托起她的腰腹,又是这样抱着。
梁穗措手不及,攥住他袖口的衣料,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还很懵。
陈既白从另一侧钻进来的时候就更懵了。
他们已经太久没同床共枕了,好像是很尴尬又隔阂的事情。
梁穗试想的不自然,都在陈既白把手圈放在她腰上,把她上身拉过去贴着的时候打消了,只有燥热。
开了空调,温度合适,她还是觉得热。
热得睡不着。
热得想不起别的。
热得还觉得他身上很软。
好像内心一直都面向陈既白的,那层难以冲破的膜,都在这个不带任何意味,只有温情的怀抱里不见了。
梁穗终于在自己的遐想里把脸也烧烫了,她忍不住才从他胸膛挣出来,怔然地叫他:“陈既白。”
“嗯。”
她叫了又不说事儿,还在思考组织语言就光顾着叫人了。
稍稍抬眼,看见陈既白闭着眼,眉目清淡,呼吸均匀,脸廓的线条感很利。
她从来没有这样观察过陈既白。
想起以前也有这种时候,被迫接受他靠近的一切亲密,内心只有越砌越厚的隔墙,结束之后,她总是疲惫,心累,也纠结痛苦地捂上自己,她总是懒得,也厌恨去多看他一眼。
有些东西,真的就在无形中变了。
“你伤口裂开了没有?”梁穗听见自己问。
陈既白依然没睁眼,但回话:“没。”
她嘟囔了声:“骗人的吧。”
“为什么?”他眼睁得突然,睫毛半阖,蓝幽映在夜里,就这么冷不丁地看着她:“太用力了?”
这回梁穗的眼睛先唰地一闭了,半张脸埋进枕头,瓮声瓮气:“算了你别说了……”
但脑子里真的短促地闪过了一些画面,那些几乎让她精疲力竭,歇斯底里的瞬间。
她甚至怀疑到是不是自己太敏感,而不是这个身残志坚的伤患。
这么一想她还真不该问,就算疼,也是他纵欲无度,活该的。
她唯一想藏起的这点羞臊,也在陈既白一声低笑里毁了。
她正回眼瞪,陈既白就在黑夜里摸到她热烫的耳朵,冰凉一激,她就不动了。
陈既白的手一直都很凉,但夏天凉,冬天又很热,每次都是在口袋里揣很久再伸出来碰她。
那些不经意的,很渺小的时刻,就这么在类同联想的画面里闪过去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
陈既白边贴着她,开口:“明天去衣帽间,你以前的衣柜里随便找件衣服先穿上,都是你的码。”
因为太舒服,她几秒才反应他的话:“我不是早就带走了吗?”
“那些是在你走后才运到的。”
“噢。”梁穗又缩回去了。
是这样的,她每次都跑得很快。
“穗穗。”
“嗯。”她闷在枕头里。
感觉到鬓发被他往耳后折,冰凉的指尖挠痒一般扫着她,淡声问了她句:“答应做,是只想做,还是和我在一起?”
怎么说。
爽是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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