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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声问她:“你今天是留宿在这儿吧?”

  尽管知道这么久,一来一回,他俩的关系早就在阿姨这默认了,直接被点破,她很窘,毕竟之前也没过夜什么的。

  如果她不多问一嘴次卧,或许那种事也会被默认了。

  “你要住次卧?”

  梁穗没回答,抿紧唇,手上动作停了。

  阿姨见此就靠近她,当作两人的悄悄话来讲:“就是最近还没打理,我一会儿去给你看看?”

  梁穗眼睛一亮,点额:“谢谢阿姨。”

  “没事儿,”阿姨笑了笑,把最后两只碗洗完,和她一起摆,二人自然而然凑得更近,梁穗长得好说话,阿姨也没有面对陈既白那种恭维胆战,有闲话就聊,说:“记得最早见你,还是在别墅给小少爷做家教吧?”

  梁穗一愣才点头。

  阿姨笑起来,“我说这姑娘那么水灵,难怪少爷喜欢。”

  到后面,梁穗其实不太会聊天也聊不下去都会刻意扯话,因为不想太早出去,磨磨蹭蹭不知道多久,回回往后看,陈既白都没走。

  两边这么犟着,梁穗自然没法儿。

  出去的时候,陈既白的视频通话还没挂,但他已经没那么用心去听了,电脑里切了屏,自己搁那儿做微观题,把他教授遛在右上角挂小框。

  是在忙着,所以才没来催后边这个拖拉的。

  梁穗并没太想过去,她站在岛台边,或许像之前他默然凝视她那样,但她手背在身后,要么盯着脚尖,要么往后看,等清理好厨具出来的阿姨。

  只在某一次回眼的时候撞上陈既白头也没转,却伸出手往她这勾了勾的动作,没说话,这就是指示。

  梁穗刚想无视,阿姨出来了,关了前厨灯,接在啪嗒一声后的就是陈既白凉丝丝的声线:“阿姨收拾完就回去。”

  刚想去起居室的阿姨脚步一顿,和梁穗无助回看的眼对上,硬着头皮对沙发那儿说:“这姑娘说是住这儿?要不要给她收拾间客房?”

  陈既白摘了一只耳机,侧瞥那边两人,疲懒掀着的眼显得更不近人情,先看了阿姨,再斜落到僵硬直立的姑娘,笑:“不用。”

  阿姨张口要说好,梁穗当即抗议:“我不跟你睡!”

  陈既白已经把头瞥回去了,阿姨无措地看着两边,最终还是听命了陈既白又冷冷飘来的话:“回去。”

  连声说好,任由梁穗怎么看她也无能为力。

  入户门开合声后,往沙发走的脚步也重而急切,喘着气,问责来的。

  陈既白声色不动,对此做出的举措就是关了摄像头摁了闭麦。

  脚步到沙发前就停下,与他间隔一段距离,指控先过来:“你一定要这么过分吗?”

  “睡一间房就过分?”

  一只耳机里响着教授的疑问询声,他的注意全放在另一只耳朵,弓腰,两只曲折小臂搁在膝上,冲她斜抬眼,一股颓懒的混劲,“那如果要亲你,舔你,操。你……”

  梁穗瞪大眼,他咧开唇,玩笑说:“你要不要报警,说你男朋友对你做了什么?”

  “陈既白!”

  陈既白有预料地捂了下那边的耳朵,不为所动地冲她抬手:“过来。”

  梁穗正炸毛,哪理他,他也不内耗,手臂一伸长,自然地把人顺到腿上来。

  她还想挣扎,可能还想骂,陈既白让她闭麦的方式就是断了蓝牙打开了和教授的对话麦。

  他顺着解释:“刚才麦坏了。”手上扣紧了人的侧腰,话也是盯着人说,眼神就一示意:要动要叫随便你,反正我不怕社死。

  那边摄像头还没开,只有慈和的声音传出来:“什么时候坏的?摄像头也坏了?我刚刚跟你说的你听见了?”

  梁穗光听着就老实了,用力地搡他一下,瘪着脸侧开。

  他也根本就是要拿电话制她,眼睛没挪开过,就是看她被戏耍的小表情,可能那头说的什么话也没听清。

  但梁穗听清了:“你母亲那边也有人联系,这事需要你们一起考虑好,事关前程。”

  她刚提起耳朵,肩颈一沉,陈既白埋下来,懒骨头地依在她身上,鼻息深嗅,梁穗一激灵,被他压得更紧,发出很细的咛声。

  电话里又有催促,他这样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埋进去就不想出来。

  梁穗都比他急,推了推,终于把他推出来,就伸手往小框里一点,丢了一句话:“

  没什么前不前程,对我来说都一样。”

  就挂了。

  这两句很没头尾,但梁穗敏锐地觉得需要深思,还没想明白什么,眼睫一晃,陈既白侧下颈来,凑唇贴上她。

  她来不及合齿,滚热的巧舌舔进,熟谙地吮起她,侧动勾缠。梁穗睁着眼动手对他又打又推,被他扣住手腕反剪在背后,涎沫黏腻混搅,雾息融汇,在她眼中结一层氤氲。

  在他情动痴迷的吮吻下一点点带光最后氧气,她才终于伸缩着舌头,看似回应地进行,却在他放松警惕,手摸进腰间,舌腔里找准个咬不到自己的机会快速合住。

  陈既白几乎是嘶痛着退了一寸,梁穗趁机推他一把,跌着滑下大腿,那场面简直惶窘,她真就要重力不稳摔地上去,哪想他调整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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