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了。
那么,就像顾知灼说的,该抄抄,该封封。
“是!”
封正大声应命,出去了。
与盛江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对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目光。
盛江心中冷笑,姓封的真是狡诈,趁着自己被调走,尽往主子的身边凑。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封正带着厂卫直奔清远侯府。
当天。
清远侯府被查封。
厂卫围住了侯府门前的半条街。
与清远侯毗邻而居的文安伯是第一个发现的,顿时吓得不敢出府。
废帝时,沈旭是废帝手中的一把沾毒的刀,抄家灭门的事绝不少见,人人闻东厂而丧胆。
但是,新帝登基至今,还没有抄过家。——和废帝串通谋反的承恩公府和晋王府除外,不过,那也是在今上登基前的事了。
两年多来,新帝施行仁政,除了差事太多,跟催命似的害得他们连小妾的房里都没空去以外,朝上还没见过血。
这是第一次!
抄的竟还是新帝的嫡亲舅父的家。
“快,快去把府里的灯笼全挂起来。”
他着急忙慌地嚷嚷着,“点上全点上。万一锦衣卫看不清走错了路怎么办!”
“挂挂挂!”
一整晚,几乎人人都在盯着清远侯府,不少朝臣家中灯火通明。
一晚上没什么人能睡得着。
顾知灼也是,她溜达到了天快亮了才回宫,偷偷摸摸地摸回了内室。
她悄悄撩起床帐子,想看看人醒了没,见谢应忱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她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趁着她转身之际,一条手臂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身,顾知灼猝不及防,重心不稳地仰面倒在了柔软的锦被上。
完了,他在装睡!
“什么时辰了?”谢应忱的手掌撑在她身侧的锦被上,声音略有些低哑,带着一种慵懒。
“嗯?”
这个略微上扬尾音让顾知灼顿感大事不妙,她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拉向自己,主动亲了上去。
双唇停留在他的唇角,感觉到他呼吸略有急促,顾知灼凑在他耳际说道:“清远侯他……”
温暖的气息吹拂着他的耳垂,隐隐有些发痒。
大好的时光说什么清远侯府?谢应忱加深了这个吻,细细地描绘着她饱满的双唇,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背脊。
气息交织。
一晚上没睡好,顾知灼这一觉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慢悠悠地吃着早午饭。
清远侯太夫人递了牌子进宫求见。
封府的时候,封正来禀过,说是清远侯太夫人婆媳,带着府里的两个姑娘去了城外的一座寺庙听佛,要住上三天两夜回来。
人间事不涉世外人。
顾知灼让他们别去寺庙里抓人叨扰,由她们自己回京。
果然来了。
公子对舅家出手,无论是原因什么,必会惹得一些闲人置喙和争议,光是弹劾折子都得飞起来。
就得一口气死死按下去。
“她们什么时候来的?”
“跪两个时辰了。”晴眉提筷布膳。
顾知灼只颔首,自顾自地用膳,吃了足足一炷香,才起身道:“出去看看。”
晴眉为她裹上了斗篷。
紫宸殿位于前殿,距离宫门不太远。
顾知灼步行消消食。
听到宫门开启的声音,跪在外头的几个人同时抬头看了过来,映入眼帘是裹着红色斗篷的年轻女子,珠钗环绕,但也英姿飒爽,尊贵与英气在她的身上丝毫不见矛盾。
清远侯府是勋贵,哪怕与宫中的关系再淡,也是见过皇后的。
更何况,顾大姑娘又有谁不认得?
当年顾大姑娘的及笄宴,废帝伙同凉人在京城纵火,是她力挽狂澜。
“皇后娘娘!”
清远侯太夫人到了耳顺的年纪,满头银丝,在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见到顾知灼,她还未开口,眼泪先哗啦啦地往下流。
“皇后娘娘,您开恩啊。”
她哭得老泪纵横,额头触头,行了叩拜大礼。
清远侯太夫人是公子的嫡亲外祖母,非时非节,顾知灼侧身避开了。
她使了个眼色,晴眉上前想要扶起她,结果她哭得伤心不已,连连磕头。
“皇后娘娘,求您看在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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