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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就像是非常肯定秦家会这样做一样。

  而一回来,靖安伯夫人竟真就把阿蛮“弄丢了”!

  顾知灼只道:“你跟着。”

  晴眉看了一眼她去的方向,心脏陡然抽了一下。

  她快步追上顾知灼,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就见顾知灼把缰绳丢给了迎出来的小二,抬头去看戏园子的招牌。

  这戏园子名唤香戏楼,是京城最大的两个戏园子之一,它有上下两层,二层全是包厢。

  正对大街的那个包厢窗户半开,窗台上有一只黑色的狸花猫,身姿轻盈地坐在那里,一只生得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摸着它的下巴,红色的大长袖垂落在倚栏上,金线绣纹在阳光中闪闪发亮。

  猫儿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喵呜。”

  它叫得嗲嗲的,那只手的主人就垂首看了一眼,乌发红唇,眼波潋滟。

  两人目光相对了一瞬间,窗户砰地关上了,猫也不见了。

  顾知灼:“……”

  她心中定了几分,大步走进戏楼。

  晴眉同样也见着人了,手脚僵硬地往顾知灼的背后缩了缩。

  “这位姑娘,您里边请。”小二热络地过来招呼,“今儿没有包厢了,您看……”

  “找人。”

  顾知灼说完,走上楼梯。

  “姑娘。”晴眉同手同脚地追了上来,小小声地说道,“这处戏园子是东厂的据点之一。”

  哦?顾知灼挑了挑眉,要不是晴眉说,她还真没想到,这样一个人来人往,谁都能来的戏园子,竟会是据点。

  “不过,主子应当只是来看戏的。”

  顾知灼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上了二楼,顾知灼径直走向那个包厢,包厢门前的盛江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顾知灼笑吟吟地说道:“劳烦请通传。”

  盛江一动不动。

  跟在顾知灼身后的晴眉对他直拱手,他也不为所动。

  顾知灼压根不懂什么叫知难而退,她清了清嗓子,不轻不重地说道:“沈督……”

  盛江赶紧出言打断了她:“姑娘,稍待。”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要是换作别人,盛江是绝对不相信会有这样的胆子,明知主子在里头还敢叫破他的身份。可是这一位……他根本不知道这一位能做出什么事来。

  盛江取过挂着的掸子清理了一下鞋底,亲自进去禀报,没多久就恭敬地请她进去。

  晴眉没敢跟,老老实实地待在外头。

  顾知灼向盛江拱手道谢,坦然地踏上了雪白的长毛地毯,在上头留下了几个泥泞的脚印。

  沈旭依旧是一身红衣,斜靠在一张太师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叩着扶手,沉香佛珠从他指尖垂落,见到顾知灼进来,桃花眼嫌弃地看着她,阴柔的嗓音讥讽道:“你是去泥里打过滚回来的?”

  额,也还好吧?就是爬了山,鞋子有点脏而已。

  “督主。”

  顾知灼含笑着福了福身,毫不在意他的冷脸,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了。

  同样的事她做过一次,再做第二次的时候,沈旭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狸花猫站在黄花梨方桌上,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知灼,“喵呜”了一声,似是在打招呼。

  “督主,求您帮个忙。”

  顾知灼目光灼灼,也不等他答应,就自说自话地说道:“求您帮我找一个小女童,三四岁的样子,这么高……”

  沈旭懒得理她。

  算算这满大启,谁敢在自己面前,让他帮着找孩子?!

  “拜托了。”

  顾知灼一口气把话说完,双手合十道:“这是谢礼。”

  她从荷包里翻出了一块玉牌,自夸道:“我亲手做的,特别灵验。”

  沈旭垂眸看了一眼,气笑了。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枚玉牌的边边,嫌弃地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一样提起来:“你确定这是谢礼?”

  这块玉牌简直丑到令人发指。

  上头刻的符纹没一条能看的,不是歪得厉害,就是粗粗细细,深浅不一。唯一还算看得过去的就是玉质,但这种质地的白玉,他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大把。

  拿它当谢礼?他缺这种丑东西吗,呸,不丑的他也不缺。

  顾知灼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

  她当时一共就刻了两块玉牌,一开始是打算给阿蛮和公子一人一块的,给阿蛮的是静心符,给公子刻的是平安符,结果,这不是太丑了嘛,没好意思给公子。

  但她马上就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您放心,若不是真有用的,我绝不敢拿出来糊弄您。”顾知灼把罗盘放在桌上,如实相告,“我算出来,这孩子唯一的生机就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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