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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葬礼成为接下来几个月的谈资了。除此之外,在绪方严一去世的前几天曾召他的四位学生回洋馆侍疾,而这四个人中有两位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洋馆里,一位相传是东大教授的人被警方控制后又放出,另一位正是目前替绪方家料理丧事,早已脱离医学界的森雪纪。

  来参加葬礼的人都说,这四个人定是为了争抢绪方家的秘方[起死回生之术]才互相争斗,失手死了两个,抱病多时的绪方严一就这样被学生们气死了。

  小川庆太躲在一旁听人们把他杀几位师叔说得绘声绘色,气得干瞪眼。

  被迫和公安签署保护协议,调到公安的私有医院当医生已经很委屈了,他费尽心机得到的教授称为刚到手两天就飞了,还要被这群笨蛋揣测是不是做贼心虚才不敢露面……

  要不是因为洋馆里只有他是没有武力的普通人,公安怕他被组织报复才把他藏起来,他也想正大光明地给绪方老师祭拜。

  小川庆太苦着脸跟着人流上香,走进灵堂听到连绵的经声不由得肃穆,跪拜在地时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虽然没有得到起死回生之术,但绪方老师临死前特意叫他过来和他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这就足够了。

  小川庆太是最后一个见到绪方严一的人,他也是唯一一个继续以行医济世为理想的后辈,这是传承。

  他一定不会辜负绪方老师的信任,做一个好医生,兢兢业业为那些在暗处保护民众的公安做最坚强的后盾。

  跟在小川庆太身后上香的是长野的三位警官。

  哎,说起来诸伏警官和他在公安厅见过的一位公安长得好像啊,不会是兄弟吧。

  小川庆太没多想,操着口音假装从地方来的医生和当地县警客套,趁着无人在意悄悄问:

  “诸伏警官,你家是不是有个亲戚在公安工作啊。”

  诸伏高明的眉心跳了跳,松口一直拧着的眉,可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疑问句。

  “是吗。”

  他顿了顿,又说:

  “多谢。”

  然后飞快地走远了。

  小川庆太疑惑地摸了摸脑袋,还是跟着浩浩荡荡的人流离开了。他不能多待,以免被熟人认出来。

  站在洋馆的大门外,他最后望了眼这座古老的洋馆。

  他第一次踏进这座洋馆朝圣时的激动,听到绪方老师夸赞惋惜野田正雄时的愤怒,还是第二次留在洋馆几天的惊心动魄,在这一刻通通消散了。

  他突然意识到,绪方严一也不过是一个孤零零的,受人尊崇又受人蒙蔽的,可怜的老头。

  人们为他塑的金身将他包裹的喘不过气,终于如那些人所愿闭上了眼,变成了真正的神像。

  医学界再不会有“绪方”的名号了,他的名字会被人们默契地掩盖。那些被绪方严一鄙视的对手,被绪方严一反对的主张,被绪方严一踩在脚下的历史,即将通通翻案。

  小川庆太想,或许躲在小医院里是件好事。

  另类的医学和生物研究很快甚嚣尘上,变成可以公开讨论的课题,那些东西都是他不喜欢的。

  巨塔轰然倒塌。

  ——

  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师最后和我们告别时单独叫了太宰治进去,总不能是告诫他对自己的小弟子好点吧。

  连我都被赶了出去,可太宰治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就出来了,手里捧着[千引国纲]。

  “老师说,这把刀传给你了。”

  我再次接过这把宝刀,流畅的刀身上刻着汉字铭文,极薄极锋利的刀片仿佛能斩断死后的黄泉。

  “老师的意思是,对外宣布将起死回生之术传给了你。”

  我了然,“因为我在横滨,组织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可是我没交保护费,港/口黑/手/党会照顾我吗。”

  “有我在,不用交。”

  太宰治说。

  连我的冷笑话都不能把他逗笑,刚才老师和他说了什么沉重的话啊。

  太宰治又问:

  “老师托我问你,野田正雄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说呢。”

  我不会容忍欺骗蒙蔽老师,践踏老师理想的人。

  太宰治沉默。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看到沉默的太宰治我也未对自己的行径有一丝后悔。

  我的道德是不受控的,不是按照社会要求养成的道德,而是根据我的内心,我自己的三观所养成的道德。我觉得他该死他有罪,那就一定是该“死”的,下手毫不迟疑。

  那天晚上我给琴酒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不做好人啦,琴酒在电话那头一边工作一边听我发疯,嘣嘣两声之后那头的求饶声彻底没声了,好心情的琴酒欢迎我重新成为他的伙伴。

  但我还是觉得,我做得没错,算不上心黑。

  或许我的脑子真的有问题,并错误地判定太宰治和我一样有问题,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也对,太宰治要是脑子有问题还在港/黑当干部呢,犯不着费劲洗白。

  那么,现在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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