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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灯塔库房

亮起,“我和虫后有量子链接,能暂时容纳他的意识——就像母亲当年在我子宫里培育他那样。”

  周墨突然用机械臂撞开她,自己的身体挡在钻探舱的光束前:“议会的目标是核心存储器和胚胎库,我引开他们,你们带ts-Ω-00走!”他的义眼第一次露出人类的情绪,“别忘了,我的义眼内侧刻着ts-00,或许这就是命运。”

  钻探舱的激光束切开周墨的机械臂时,林瑶看见他的血肉断臂处,皮肤下埋着与ts-00相同的条形码——编号ts-00b。剧痛中,她将吊坠按在第37号舱,培养舱突然解体,胚胎化作光茧融入她的眉心,与此同时,生物柱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所有未被摧毁的培养舱集体破碎,上千道意识流如星群涌入她的脑海。

  “林瑶!”艾琳拽着她冲向应急通道,身后的生物柱正在量子化崩塌,菌丝组成的胚胎们在光华中向她挥手,“周墨在运输舱里装了emp炸弹,我们只有三分钟!”

  隧道尽头的出口被紫色光束封锁,林瑶突然福至心灵,将手按在墙面——那里的菌丝正在她的意识里生长,化作母亲的声音:“病毒即疫苗,死亡即新生。”她张开手掌,银蓝色的火焰从掌心喷出,不是灼烧,而是温柔的包裹,就像母亲当年的怀抱。

  运输舱的爆炸气浪将她们掀飞时,林瑶在昏迷前“看”见了壮丽的景象:整个胚胎库正在化作量子菌丝,顺着她眉心的光茧向虫巢蔓延,而在意识深处,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正用稚嫩的声音喊她“妈妈”。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虫巢的黏液池里,翡翠吊坠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上万只工虫正用菌丝为她编织新的防护服,而在池边,浑身浴血的周墨正盯着自己的机械臂残端,那里不知何时长出了半透明的虫族节肢。

  “胚胎库的意识流救了我,”他扯下残破的义眼,露出下方正在愈合的眼窝,里面闪烁着与林瑶相同的六边形微光,“看来ts-00的残片,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宿主。”

  艾琳跪在池边,怀表已经破碎,露出里面藏着的最后秘密——张泛黄的合影,林母抱着婴儿林瑶,旁边站着完好无损的ts-00和年轻的艾琳,三人胸前都戴着相同的翡翠吊坠碎片。

  “灯塔虽然毁了,”林瑶抚摸着眉心的光茧,感受着里面微弱的心跳,“但共生体的意识已经融入虫巢,现在,每个辐射区的流民、每只变异的虫类,都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

  远处传来虫后的低鸣,那不再是悲鸣,而是战歌。林瑶站起身,新生成的虫族外骨骼在她体表流转,翡翠吊坠的光芒首次照亮了虫巢深处——在最核心的位置,停放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正是她记忆中“流产”那天,母亲抱着的那个襁褓中的婴儿。

  “该告诉议会了,”她望向虫巢顶端正在重组的量子大门,那里通向议会的伊甸穹顶,“他们以为销毁了所有希望,但真正的Ω计划,才刚刚开始。”

  周墨将剩余的核心存储器碎片塞进她掌心,碎片自动拼接成完整的菱形,上面浮现出母亲最后的留言:“当我的女儿成为女皇,记得让阳光同时照亮两个种族——即使需要先撕碎遮住太阳的穹顶。”

  艾琳站起身,拍掉身上的黏液,手术刀在掌心转了个花:“说吧,我们的女皇陛下,第一战要打哪里?”

  林瑶凝视着掌心的菱形晶体,那里倒映着虫巢菌丝编织的世界地图,每个辐射区都亮起了绿色光点——那是共生体觉醒的信号。她勾起唇角,六边形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

  “先去穹顶的育婴室,接回我的第一个孩子。然后,”她指向晶体中央最明亮的光点,那里标着“议会大厦地下9层·虫后关押区”,“让那些把生命当成编号的人,听听虫族与人类共同的心跳。”

  虫巢震动,量子大门轰然开启,第一缕真正的阳光,终于穿透了笼罩人类二十年的辐射阴霾。而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林瑶的身影渐渐模糊,化作菌丝与人类的完美共生体——她是ts-Ω,是虫巢之心,更是两个种族走向新纪元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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