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鹏报,牵连我算什么。”
“要不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儿上,两次暗杀,我可不会就这样算了。”云溪灵凤眸弯弯,笑容森然。
“嗯,所以你也给他教训了对吧。”容澜渊很了解她,“比如,交易的一部分,是玉繁华和李辰羡。”
“知我者你也!”云溪灵笑着扬起头。“没错,我在那张纸上写了他们两个的名字,另外还写上了皇室。玉老王爷是聪明人,知道利弊。”
“那我几乎可以想象,老头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容澜渊笑说。
云溪灵不可置否。
“虽然过程波折点,但好在结果是我想要的。一场交易,既能让他收手,又能问出我母亲的往事,还能完成林嬷嬷的临终嘱托。甚至还侧面肯定了我们之前的一些猜测。总的来说,很划算。”
“好是好,只是如此一来。你和玉王府算是撕破脸了,云儿。”
容澜渊垂下的眼眸中闪过心疼,亲情一词似乎从不眷顾他的云儿。
“撕就撕了呗,本来和他们就没什么感情。我跟玉氏的联系,仅仅因为我母亲是玉清夭,若她还在世,我或许会有个外祖,可她已离开多年,我与玉氏那点浅薄的血缘还是断了的好。”
这话听起来凉薄,但确实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话说回来,云儿,我印象中很少听你提及你母亲。”容澜渊仔细想了想。
云溪灵点点头,“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想知道,有关你的事我都想知道。”容澜渊认真的看着她。云溪灵心头泛暖,尽管往事已然模糊,但回忆里仍有些能供人拼凑的碎片。
“先声明,有些事太久远了,我能记住的不多。”
在云溪灵的描述中,玉清夭是个很清冷的人。这份清冷不光是对外人,就连对自己女儿也是一样。虽然她嫁入云侯府后得到了专宠,但小小的溪灵却没怎么见过她的笑容。
记忆中,玉清夭常常独自待在房里,一待就是一天。不爱说话也不喜出门。
刚开始的几年,云霄鹏常会寻来新鲜物意儿逗她开心,但玉清夭总是冷冰冰的,就像块怎么都捂不暖的寒冰。日子久了,云霄鹏也就累了,慢慢的两人开始疏远。
那时的云溪灵还奇怪,向来宠爱自己的爹爹怎么都不来看望她了。不过小孩子心大也没太在意,只当爹爹公务繁忙没时间陪她。可是突然有一天,她撞见了两人发生争执,当时他们吵的很凶,屋里的东西碎了一地,小溪灵很害怕,自己躲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他们争吵的内容,云溪灵已经记不太清了。唯一能确定的是,自那次争吵过后,云轩阁彻底变成了不受待见的地方。时光飞逝,玉清夭变得愈发冷漠寡言,有时连云溪灵也不敢接近她。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云霖出生,才逐渐有了转变。
“不过好景也不长,母亲生产后身体就越来越差。常年卧床休息,平日里,除了小霖外她谁也不见。大概过了...两三年吧,云轩阁走水,母亲就去世了。后来就是林嬷嬷照顾我们姐弟长大。再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云溪灵说的轻松平常,但容澜渊却听的心疼不已。他懊恼的抱紧怀中人,“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话说的太快,她没太听清。
“你说什么?什么找到?”
“没什么。”
容澜渊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起往事,云溪灵也不追问,抬手轻抚着对方脸颊安慰,“好啦,那些事都过去了。我现在不也过的挺好么。倒是你,除了这些外,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趁我心情不错,快问。”
“最后一个。云儿,你是怎么确定你娘和玉氏的关系的?”容澜渊好奇。
云溪灵闻言,慢吞吞的从他怀里直起身体,从腰间锦囊中取出画着水晶兰的图纸。“诺,靠这个。”水晶兰是玉清夭心爱之花,但她却嫌少在人前提起。若非儿时碰巧撞见,只怕连云溪灵都不知道。“这花罕见的很,养殖又非常困难。知晓的人都少,就更不用说喜欢了。”
容澜渊接过图纸,仔细辨认。花形娇小可爱,枝干雪白剔透,“是挺特别的。”
云溪灵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林嬷嬷去世前指着我母亲的灵位说了四个字:南秦、玉、小。把它们连起来不就是,南秦玉小姐么。”
“难怪你一进南秦就探查玉王府。”容澜渊下颚轻搭着她的头顶。
云溪灵弯了弯唇,但很快又降了下去。“其实,我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
“嗯?”
“我母亲是玉王府的嫡出小姐,从小千恩百宠的长大,见识和眼界绝非寻常闺秀可比,她怎么会看得上云霄鹏,甚至还跟去了北越?”
这个问题从很早以前她就在想,但是一直没想通。刚刚听了玉老王爷的话后,她就更想不通了。
“许是...爱情令人盲目?”
云溪灵差点翻了个白眼,她皮笑肉不笑的捏住容澜渊的脸,“照你的意思,我们两个也盲目咯?”
容澜渊目光宠溺的任由她对上下其手,车厢内很快就传出了笑语。
在外驾车的夜九和蝴蝶相视一笑。
日暮西沉,绚烂的晚霞为天空披上了层层霓裳。
劳累了一天的榆木马车终于可以卸下满身重担,结束一天的行程。
云溪灵推着坐回轮椅上的容澜渊进入康府。在两人身后,夜九和蝴蝶也拎着大包小包的商品,看得出今天的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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