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刘禅坐在那里,只等孔明说话,他并不在乎李平该不该死,他只怕相父叫他作主,使他不知是听众人的好呢?还是听谯周的好?
他只盼这事快一点结束。今天又是吴太后的生日,又会有许多贵妇入宫朝贺,他与其中的一个人,有许多日子没有见面,心里正想得慌。这一次一定要和她多说几句话,多待一会儿,和这种绝色佳人在一起说话,比喝一壶美酒还要醉人。
刘禅正想得入迷,忽听丞相奏道:
“李平假旨,罪不可赦,但也正如谯周所言,确是迫于无奈,请皇上从轻发落。”
“相父你说是杀还是不杀呢?”刘禅没听出孔明的意思,就瞪大眼睛反问。
孔明听了一怔,心里暗恼,这个阿斗,连坐朝都心不在焉。却又不能当众教训,只好一本正经再奏道:
“臣以为念李平前功,可免死罪,削职为民,流徙梓潼,让其反省。”
刘禅马上准奏,立叫费祎颂旨,未等众臣礼赞散朝,他自己匆匆先走了。
孔明本来还要申奏,任命李平的儿子李丰为中郎将,调到汉中参与军事,以免他在江州,听人鼓动,做出不利于国家的事来。
他见后主匆匆退朝,也不便再说,只好回去另修表章上奏了。刘禅出了承明殿,就急急赶往吴太后居住的长乐官。他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小黄门喜富,现在是什么时辰?他怕过了午时,前来朝贺太后生日的贵妇,都出宫去了,他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又错过了。
喜富知道后主心里惦记着什么,就微笑回禀:
“皇上你看,太阳还没升上殿顶,还不到申时呢!";
刘禅抬头一望,果然长乐官前,还罩着承明殿长长的影子,时辰还早着呢。此时贵妇们大概还都聚在长乐官拜见太后,不外是送礼、拜寿、叙话、请用御馔等等琐事。刘禅怕人多眼杂,到了那里反而不便与那人说话,就交代喜富说,稍待车骑将军刘琰的夫人胡氏出来,你对她说,请稍留片刻。朕有御玉一块,要送车骑将军,劳她带回府去。
喜富知道这是后主贪人美色,借故亲近,就赶紧到崇礼门张望等候。
刘禅自到一处偏殿,取出身上的一块玉佩,寻思着如何与胡氏说话,既不失天子之仪,又能同她面对面,坐上许久,说许多话。想到胡氏见他,一定满脸飞霞,低头微笑的娇态,他就更加痴痴地想入非非了。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日影过午,还是不见喜富把胡氏带了进来。正要出去问个究竟,喜富匆匆进来襄道:
“胡氏被吴太后留在长乐宫,没有出来。”
刘禅得知胡氏还在,也不管礼与不礼,就径直往长乐官寻去。原来吴太后见胡氏貌美性情温顺,十分喜爱,特意将她留在官中同用午膳,此时正对面坐着,一边说笑,一边吃喝呢!
刘禅见状,对吴太后纳头便拜,口称太后寿庆,朕一步来迟请太后恕罪。人跪在太后面前,眼睛却痴痴地盯在胡氏身上。
吴太后急忙起身扶起后主,说皇上国事缠身,她的生日小庆就不必操心了。说着就叫宫女重摆膳食,欲请刘禅同用午膳。
刘禅正苦不得有此良机,就在太后身边坐下。不料胡氏起身禀道,尊卑有序,内外有别,她不敢与皇上同桌而食,就要告退。
刘禅听了一急,竟忘了吴太后就在身边,急趋上前,拉住胡氏的小手求道:
“千万不要走,朕把你吓走了,岂不扰了太后的雅兴,走不得,走不得!";
胡氏突然间被后主拉住手腕,脸上立即泛红,羞答低着头,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刘禅只觉得那小手腕既绵又滑,握在手里温温地微微发颤。他立刻就像喝醉了酒似的,头晕晕想倒在她的怀里。
吴太后见状,急忙对胡氏道:
“既然皇上旨准,你就权当是后宫的妃子,陪皇上吃一顿吧。”胡氏听了更是羞得满面通红,太后真会说笑话,怎么好把她当做后宫的妃子呢?那皇上不就成了她的夫君了?
她斗胆含羞偷看后主一眼。只见那张娃娃脸傻呆呆地望着她,他的大手还是捏着她的小手腕不知道松开。
胡氏赶紧把手轻轻抽了出来,低头轻声答道:
“臣妾尊旨就是,皇上请坐。”
刘禅心中不由一阵狂喜,吴太后叫她权当后宫的妃子陪他吃一顿,她竟然答应了。就又目不转睛地望着胡氏谢道:
“这真是难为夫人了。”
吴太后也是第一次与后主同桌用膳,她虽然贵为母后,却不是刘禅的生母,对后主一向十分客气,方才不过一句客套话,想不到皇上就当真了。和皇上一起用膳,这使她十分不自在。
她还不知道刘禅打的是胡氏的主意,还以为是皇上今天给她面子,孝敬起她来了。
吴太后不由喜上眉梢,不断劝后主用菜,又叫胡氏代她敬酒。这就真的难为了胡氏,叫她向皇上敬酒,太后当真把她看作是皇上的后妃了。但太后之意,她也不敢违逆,只好小心翼翼斟了一小杯,低头送到后主面前,含笑道:
“皇上请用酒。”
刘禅还是望着胡氏那---双动人的媚眼发呆,既不接她送来的酒,也不举杯回敬,与她司饮,只是木人一般望着胡氏傻笑。
胡氏一怔,以为皇上要她把酒送到他的嘴边,这成什么体统。她也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吴太后却以为,皇上是要她这个母后劝酒,他才肯喝。赶紧接过胡氏的酒,对刘禅道歉,说她因为手脚不便,所以才请胡氏代她劝酒,请皇上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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