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就是奸臣嘛,事那一国都是奸臣,即便死了烧成灰,仍是奸臣,怎么可以重用呢?";
挞懒虽然没有苟同他的观点,但却承认自己确实看错了人。这使兀术更加洋洋自得。
兀术在马上边走边想,不由得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正当兀术自鸣得意地回到元帅府时,从会宁金都专程来汴京视事的太傅干布却劈头对他道:
”右副元帅,你上当中计了。“
”你说什么?我上了谁的当?中了什么计?“兀术一头雾水,连声问道。
”你上了岳飞的当,中了他的反间计了。我已经派员调查过了,所谓刘豫和岳飞勾结陷害你,是无中生有的事。“干布正色道。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难道那份蜡丸书不是真的?”兀术红着脸反问。
“刘豫路过燕京时,一直喊冤叫屈。皇上令我带那份蜡丸书同他见面。他见了蜡丸书,先是莫名其妙,后委屈得哭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看他那个样子,根本不像同岳飞有勾结。右副元帅,我朝要想统治中原,取得民心,可不能随意冤枉一个好人哪!”斡布一脸严肃。
“难道他怂恿其子撇开大金闹独立,也是假的?”兀术仍不服气。
“做小的有小的难处。我朝对大齐指责太多了,他们父子发发牢骚是有的,但谈不上反对我大金。即便这一点错处,他也如实地承认了。看来,刘豫还是一个老实人。”斡布道。
“老实人?老实人还会叛变宋朝?老实人治理不了中原留他何用?难道皇上后悔了?莫非要放他回来复辟么?”兀术气虎虎地质问道。
“刘豫年已老迈,又受到被废的刺激,更显得老态龙钟,怎能挑起一个藩辅国皇帝的重担?皇上的意思,把刘豫养起来,让他过几年清福;起用其子刘麟为北京路都转运使。毕竟他们父子对我大金有功嘛!”斡布道。
“这太便宜他们父子了。”兀术依然对刘豫不原谅。“怎么?你对自己上当中计,冤枉刘豫,还不服气?";”我还要调查一番,不能凭刘豫本人一面之词。“见兀术如此固执,轮布有点不悦。但他很有修养,笑着说:”兄弟,你为人忠烈,勇力过人,屡立大功,三朝皇帝都器重你。但你刚愎自用,恃勇高傲,既不肯调查,也不善于用计,所以不能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这同智勇双绝的岳飞相比,就有所不足了。现在你要亲自调查,我当然赞成。但在调查之后,可不能执迷不悟呀!";
斡布是太祖的庶长子,兀术是太祖的嫡四子,两人为异母兄弟。干布年纪比兀术大几岁,所以称兀术为弟。在女真族家庭中,嫡子的地位比庶子高。但斡布官居三公太傅,在朝中地位比右副元帅兀术高许多,所以他直言不诗地教训起兀术来。
兀术听了斡布的一番教训,很不是滋味,但念他是自己的上司,又是奉旨而来的,所以也不敢顶撞。只得点头道:
“末将明白!";
4
金天眷二年正月,燕京城寒风刺骨,雨也疯狂。
但是,在熙宗行宫的大殿里,却热气腾腾,今天是熙宗二十一岁生日,三百名文武官员正簇拥在这里饮宴喝酒,欢庆皇上的万寿节。
熙宗向来嗜酒,曾经因酗酒醉怒,错杀过大臣。今日正逢寿诞大喜之际,他更是畅怀豪饮,来者不拒地接受着文武百官的频频敬酒。
不一会,熙宗就喝得酩酊大醉。但见他又是狂笑,又是嚎啕大哭,简直出尽怪相。突然,他高声问道:
”刘豫的使臣呢?他怎么还不上来向朕敬酒呢?";
“皇上,刘豫已废一年多了。”太傅干布悄声提醒道。“啊?谁把他废了?”熙宗怒声问众臣。
“皇上,你怎么如此健忘?是兀术中了岳飞的反间计,奏请皇上亲自下旨废了刘豫的呀!”太师蒲卢虎高声说道。
“噢,噢。朕记。..... 记起来了。--喝酒,诸位爱卿于杯!干杯!”熙宗醉醺醺道。
“干杯,干杯!";
正当文武百官大呼小叫、醉眼朦胧之时,一直闷坐不响的兀术,霍地站起来,离席而出,跨上座骑,飞也似地奔入冰天雪地的苍茫黑夜之中。";报仇,我要报仇!“兀术站在一个白雪皑皑的郊外山头上,疯狂地怒吼着。
”报仇,我要报仇!“寒夜中的群山凄厉地响应着。”元帅,我们回去吧!“两名贴身侍从,紧跟上来,同声劝道。
”不,我要报仇。不杀岳飞,我誓不为人!";
兀术边说边伸手拔过两名侍从身上的佩刀,朝着山头上的一株劲松,左劈右砍起来。刹那之间,便把那株遒劲挺拔的松树齐腰砍倒了。
“啊--";
随着一声撕胆裂肺的惨叫,兀术倒在朝他卧伏的劲松之下。
当兀术苏醒过来时,已是次日凌晨。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铺着狼皮的土炕上,头上、腿上都被绑着,动弹一下都疼痛难忍。
原来,他被自己砍倒的劲松压伤了头部和一条大腿,流了许多血,当场昏死过去。两位侍从把他抬回来,并替他包好伤
口。
醒过来后,由于伤口隐隐作痛,兀术再也无法入眠。
此时,他躺在土炕上,想起太传斡不的话:
”老夫子说过,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能明白自己的不足,是很可贵的。希望你通过调查,尽快从上当受骗中醒悟过来。”斡布的一席话,在他脑子里不断的发酵,最后,他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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