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故如此?”王允挥舞双脚挣扎着:“快放下,有话慢慢说。”
“司徒欺人太甚!你既然把貂蝉许配给我,为何又让太师把她带走?”吕布把王允放下:“难道你不知道太师是个好色之徒吗?”
王允站直,理一下自己被抓破的领口,道:“将军别急,跟我到屋里慢慢谈。”
“没有了貂蝉,还有什么好谈的?”吕布口里虽这样说,但还是跟着王允走。
“将军错怪下官了。”王允早有思想准备,扶吕布坐下后,有板有眼地道:“就是将军带兵离开长安那日下午,太师突然大驾降临寒舍。王允受宠若惊,自然备宴款待。席间,太师问‘吾听下人说,司徒有一女儿,名叫貂蝉,昨天已许配给吾儿奉先,不知有否此事?’我自然不敢隐瞒,也认为无须隐瞒,便点头道:“确有此事。太师消息真灵。太师道:我今天来,就是想亲自向你证实一下,同时也想见见这位未来的媳妇。下官自然遵照太师钧旨,唤女儿出来叩拜公公。太师见过后,大加赞美,说:‘吾儿奉先果然好眼力,真是美女配英雄,天生一对,地设一双。”酒过数巡之后,太师又说:“王司徒,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可不许你反悔呀!我忙说:“太师说哪里话来,我王允能和太师攀上亲家,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反悔呢!’可是太师一直摇头说:我不放心,我不放心。如今奉先为我正在前方英勇杀敌,少说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得胜回来。常言道,夜长梦多,万一在这期间,你王允嫌我奉先已有妻室,临时变卦了,又将貂蝉嫁给别人,叫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对得起奉先?’我说:‘以太师之见,我该怎么办?’太师巨臂
一挥道:“这样吧,今天我就带媳妇回府,好生照顾,等奉先回来就完婚。将军是聪明透顶的人,你为下官想一想,太师亲临作主,他又说得合情合理,下官怎敢不让他将我女儿带走呢?我想,这是太师看重将军才有此举。将军奈何责怪王允?将军回去问明太师,同小女结婚便了。貂蝉的嫁妆,我早已准备好了,届时将送往府上。”
吕布听完王允的详细说明,虽然下意识里仍有些不踏实,但王允说得钜细靡遗,不由得他此时不信,便裣衽下拜道:
“小婿一时胡涂,多有冒犯,改日带令媛回来陪罪。”“贤婿请起,自己人不必多礼。”
2
吕布似信非信,策马飞奔到太师府。此时,太师府已经一片静寂,只有两名看门的卫士像一对石俑,笔直地伫立在大门两旁。他们见吕布的马蹄声响起,突然变成了活人,叙礼后,其中一个卫士道:
“将军回来了。太师有旨,请将军先回府休息,明日午时相见。”“你胡说什么?我是太师义子,进府从不规定时间。”吕布火了,他说完便要进去。
两个卫士同时跪着挡住吕布去路。又是那个卫士道:“将军息怒。太师命我等告知将军此事。如果将军不信,明天中午可问明太师。再说,现在太师已同新人上床睡觉了。即使亲生儿子,此时相见也有不便。小的想,将军久赴沙场,一路风尘,也该早些回家同妻女团聚。”
吕布闻说觉得有理,此时进去确有不便。董卓脾气暴躁,惹他老人家生气总是不好。于是笑着说:
“你们起来吧,我不进去就是了。”“谢将军成全之德。”两个卫士同时起来。吕布突然想起,问道:
“太师今晚和哪位新人同床,你们知道吗?”
“太师向来一夜一个新人,小的如何知道?”那位卫士笑笑说。但他又转念,觉得吕布不能得罪,便神秘地说:“将军出门多日,有所不知。最近来了一位绝色美女,名叫貂蝉,太师爱得不得了,夜夜和她同床共枕。”
仿佛五雷轰顶,吕布听得灵魂出窍,呆住了许久。当他回过神来之后,便跨上赤兔马,返回司徒府,想再向王允问个明白。王允已经上床休息,见吕布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入,知道大事不好。但他却装着镇定,笑笑问道:
“贤婿何故又来?”
吕布怒气填胸,真想一剑劈死这个狡猾的家伙“你的女儿已经被太师霸占了!”“将军见过太师没有?”“还没有。”
“看你这个急性子,未见过太师怎么知道虚实?这肯定是府中人误传。太师德高望重,为人最讲信誉,怎肯奸占媳妇?将军一路辛苦,该先回自己府上休息,等明天一问太师便知,何必夜间满城奔跑?”
吕布是一个体格健壮、头脑简单之人,王允的几句话便把他哄住。他此时也只好悻悻地回家去了。
严氏听说吕布今天从关东打仗回来,心里好欢喜。虽然到子夜时分,她仍然和衣秉烛,等待着一个多月不见的丈夫回家。几回门外有声,她都以为是吕布回来了,忙命奴婢开门。但是门开处,只有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风刮进来。府上那些同吕布有过肌肤之亲的佳婢,尽管都知道吕老爷出远门乍归的头一夜,没有自己侍寝的份,但一个个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过厅里,让吕布一回来就看到自己的美丽形象,谁也不愿先行休息。只有六岁的小姐蓓蕾,实在熬不了夜,独自到自己闺房睡觉。不过,她临睡前没有忘记交代母亲,父亲一回家就要把她唤醒。
吕布在见不到心上人貂蝉的无奈之中,懒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作为一个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和太师的义子,吕布府邸的奢华不亚于王允的司徒府,他位比九卿,俸秩二千石,另有义父董卓每月津贴三千石,还有都亭乡的税捐收入。家中有娇妻、爱女,有成群可以随意玩弄的佳婢。正叫做样样不缺,事事如意。然而,他在鸡叫三遍之后回到家时,却感到样样不顺心,发了几阵无名火,无故率掉手中的茶杯,踢翻了洗脚盆,还借故打了一个平时司他有染的佳婢。弄得严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把眼泪往肚里吞。
严氏和貂蝉同年,虽然已做了妈妈,但毕竟还是一个韶华正茂的二十二岁美丽少妇,对丈夫吕布依然有吸引力。又是久别胜新婚之夜,吕布在发过几阵无名火之后,自感理亏,终于和正在哭泣的楚楚妻子共度一趟巫山。
到了天亮时,严氏听到酣梦中的丈夫,口中“貂蝉”、“貂蝉”叫个不停。
严氏知道有个“葛巧苏”,曾使丈夫吕布沉迷过。在新婚时,她常听到他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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