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秦朗非要陪她一起,说太晚了不放心她一个人。纪海潮说你要再这么粘乎乎的不听话明天我就不来了。秦朗又说干脆你晚上别走了,在这陪我咱俩都安心。她说你又自作多情,在这儿我根本甭想睡,我这人特别认生。
秦朗就郁闷了,敢情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生人啊……那你明天早点来,你不来我就不吃饭。纪海潮笑嘻嘻地威胁,说行啊让你妈知道了我也彻底不必来了。
于是秦朗老老实实闭了嘴,但仍执拗地送她出去看她上了车,甚至神经兮兮拿出了□□在计程车司机面前晃了半天,弄得那司机大哥莫名其妙,啥意思啊?直到看见这位主儿又摸出手机站在车前对着车牌勐拍,才明白过来,敢情是提防着我呢!司机大哥也不介意,只回头看一眼后座那清清秀秀的姑娘,调侃道,你男朋友挺紧张你啊。
纪海潮有些尴尬的哦了一声,想起这场景刚认识他时也曾经歷过,转头冲车外那个人温柔一笑,说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秦朗点头挥手,满脸不放心地眼看着她被一个陌生人载着离自己而去,一时极不是滋味,心想这样真不好,太不好了,我得赶紧想办法把你娶回来才行。
纪海潮下车时瞥见小区门口那家粥店心念一动,进去找管事儿的问你们这儿的生鱼哪儿买的我家有人动了手术想炖个鱼汤补补。管事儿的说附近农贸市场有卖,不过就那么一两家有,得赶早,去晚了就没了。
纪海潮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市场里一路找一路问果然买到了鲜活生鱼。瘦肉红枣炖生鱼,小时候妈妈经常做的一道美味。纪海潮尝一口辱白鲜甜的汤汁,顿觉自己会不会有点儿母爱泛滥啊。
迈进病房听见手机铃声突兀响起,翻包去找时却没了动静。
“怎么才来,不知道我在等你吗?”秦朗举着手机气唿唿地嚷。
她抬头看他一眼,“你打的?”
“你以为是谁,你在等电话?”他盯着她。
纪海潮笑了,“是又如何,这你也要管?”
秦朗一时语塞,他是想管,想把她牢牢看住,只属于他一个人,时时刻刻守着自己。可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他说不出口啊,会被她耻笑到死。娘的,老子可是个纯爷们儿,怎么能起这么小肚鸡肠的心思,太他妈不正常啦!可自打遇上她,你正常过吗?没有。秦朗郁闷死了。
纪海潮上前看一眼吊瓶,再看一眼他扎着针的手背,确定一切正常后将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问他,“早上吃了什么?”
“粥,油条,炒面,牛奶,鸡蛋……应该就这些了。”秦朗如实汇报。
纪海潮瞪大眼睛,笑意更甚,“很好,这么能吃,说明你恢復得挺快,我也可以早点解脱了。”
秦朗脸一沉,“这么不愿跟我呆一起?” 女人真善变,昨天还温柔如水地说陪我,才过了一晚就想脱身了。
“我得工作,本来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纪海潮解释道,“明天白天我就不过来了。”
“什么会这么重要,晚几天不行吗?我要不是受伤,平时可难得这样休假。”秦朗嘟囔道,两条浓长眉毛几乎挤到一处。
纪海潮摇头,“工作总是要做的,不然怎么养活自己。”
“我养你啊!”秦朗脱口而出,“如果不喜欢就别做了,我养你。”
“……傻瓜。”她拿手碰碰他的脸颊,怔了怔,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还是太理想的东西会抓不住?
“纪海潮?……”秦朗捕捉到她脸上一瞬间的恍惚。
“我煮了生鱼汤,趁热尝尝?”她转移话题,期待地看他。
秦朗一只手上扎着针管,理所当然这鱼汤又只能纪海潮来餵了,她啐了自个儿一下,心想,笨死了,你就不能等他拔了针再提这鱼汤吗?
秦朗尝了一口,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她,“真是你做的?”
纪海潮眨巴眨巴眼睛,“或许是田螺姑娘,好喝吗?”
秦朗点头失笑,“原来我找了个田螺姑娘,运气不错……你居然会做饭。”
“我会的还很多,你不了解而已。”
纪海潮有口无心回的一句,不曾想却让那位在肚子里回味纠结了老半天。我是不了解啊,我们的前半生,只是两个陌生人,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站在时间的平行线上,无从交集。
我也希望,从你生下来就认识你,见过你小时候偷吃酒后的憨态,把你从漫过长街的洪水里捞起,陪你挨过那些失去至亲的痛苦,和你一起尝过梅里雪山脚下的葡萄酒,牵着你走过阿富汗惊心动魄的土地……
然而没关系,余生剩下的时光里,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美,你的好,你的欢乐,你的哀愁,都将只有我看得到。
吊完点滴秦朗说陪我出去走走吧,天天呆病房里快把我闷坏了。今天是个阴天,不冷不热,花开糙长,正适合散步遛弯。
纪海潮突然问敏敏的妈妈是不是在这里做的手术,他随口答道是啊,说完才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你知道了,都交待了那小丫头别跟你说的。”
纪海潮斜睨他,“怎么,做了好事不留名学雷锋啊。”
“不是,没多大点事儿,我不过是帮着张罗,花的也不是我的钱,找了一哥们儿贊助,正好藉机提升公司形象,两全其美。”秦朗轻描淡写。
“谢谢你,不然他们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秦朗忍不住抬手去揉她的头髮,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跟我客气什么。”
大庭广众,纪海潮本能地偏头躲他,秦朗却顺势抓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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