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畅一脸问号,「奶奶你说什么呢?」
徐萌萌擦了擦额头走了过来撞了下曲畅:「你要问问你的朋友啊,不知道跟奶奶叨叨个什么劲儿,搞得奶奶一直心不在焉的,连觉都睡不好。」
「朋友?哪个朋友?」曲畅挠挠头,「安稞?」
周茉香听到这个名字条件性去抓住他的手让他小点声,又点了点头:「奶奶知道就够了,你可别说了,想让整个养老院的婆婆们都知道吗?她们的心理可没你奶奶好。」
「什么呀?您知道?」
「你跟安少爷,我都知道了。」周茉香说着拉着他坐到屋檐下的椅子上,「你们两个的关系,是兄弟也好是其他关系也好,其实奶奶看到你们没有被上一辈的事影响就很不错了。能到这一步,奶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总之安少爷那孩子也挺好的,挺会照顾人,我也想了很多,也只有这孩子能保护好你,所以啊,你跟他吧,奶奶不会反对,你也不用担心。」
善解人意的奶奶啊……曲畅感动的要哭了,不过话题好像不对吧……
「唉。」徐萌萌偷听「墙角」,在窗户处伸出脑袋一脸羡慕,「竹马变情人,真浪漫。」
曲畅慌了,脸一下红了:「你们听谁说的?」
难道是游轮上的那个吻被拍下了?登报纸了?曲畅赶紧打开手机刷,没有啊。
「不用紧张啊。」周茉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开心最重要,不过,畅畅,安少爷既然喜欢你,你就不要在外面乱晃,更不要为了身外之物去做些不好的事情,知道了吗?」
「嗯。」曲畅茫然应了一声,晚上就准备去做「不好的事情」,这情何以堪!?
「我跟他没什么。我挺久没联繫到他了。我也没瞎玩啊。」曲畅心虚三连,徐萌萌和周茉香都是标准假笑回他。
大爷的,安稞这消失后就四处来造谣吗?
为什么?曲畅心里有一万个疑问,恨不得安稞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要一个个问清楚。
可安稞就是喜欢这样吊人胃口。
在他身边游荡又不肯出现,想尽法子来把他周围的一切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来到养老院第一件事已完成,第二件事就是去找大师。
这么热的天气,大师房门大开着,曲畅直接走了过去,就看到穿着背心的大师,坐在地上抱着西瓜在看剧。要不是看到他的招牌放在一边,真觉得认错了。
这……有点毁形象吧!
「大,大师?」曲畅上前弯腰小声叫到。
背对着他的大师闻声转过头,眯眯眼上下看,汗珠从额头流下,打湿眼睛,微胖的肉手吓的把勺子抖在地上,立马爬了起来往后撤:「干啥啊?你别过来啊!我要叫警察了!」
「警察?」曲畅没细想,看着大师的真容后,有点迟疑问,「大师啊,你还认得我吗?我是来算过命的有缘人,就前三个月前,也不久。」
微胖眯眯眼的大师当然有记忆,在养老院里,无非就是接到老年人的单子,去讲点人生大道理讲给她们听,让他们有所感悟,再为他们祈福祈祷,就是日常工作流程。
要说真正算命,那都是虚的。
他也就记得跟年轻人打交道,那太清楚不过了。
「算什么命啊?」大师擦了擦汗,仔细又看曲畅的面容,好像是跟记忆中的脸又些差别,才缓了口气,「我认错了,你干嘛的?」
「再找大师算一卦。」
大师撩了撩袖子问:「我之前给你算过?」
「算过啊,你不记得了?」
「我可没有算过像你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大师摸了摸自己的小鬍鬚,眯起眼睛来沉重的嘆了口气,拉长嗓子:「恐怕……我们遇鬼了。」
曲畅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一阵冷风吹过。
大师盘腿而坐,娓娓道来。
那天,徐萌萌带着曲畅到后院。
屋内的大师正在午睡,趴在地板上,听到了地板里传来的脚步声,有三四个人的样子,把他惊醒,只见门口「唰」的一声,门外站着几个西装男,站在正中间的男人喘了口气,抬起那眼睛,那阴沉的可怕,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再然后没记忆了,天太热,易脑子转不过弯。
眼睛一睁一闭后,醒来就发现自己还趴着睡觉,衣服也没怎么变。
当时大师就觉得就是梦中梦,不然就是大白天撞鬼了。
还是个高个子鬼,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还替他接了客?
曲畅听到个开头就差不多知道了,那天不是幻觉,安稞确实来过,还特地让他不要离开他。
结果呢,自己却玩失踪去了。
曲畅回了趟f区公寓,他以为他不会主动回来,还是被打脸了。安稞这招,玩的好,系统还没抹消曲畅的指纹,他可以随时进去,看到的是没人住过的痕迹。
一进屋子内,曲畅就赶紧去翻了个遍,从里到外,从天花板到地毯。
衣柜里的大师同款外衣,拍下。
黑手套,黑口罩?拍下。
电视柜中,叫展山的资料,赌场老闆,地下……联繫方式,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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