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欢和魔神对视着,眼神交汇时,杀气四溢。
下一刻,魔神和天欢一齐动了起来,广袖翻飞间,满是杀意的法力不断攻向彼此。
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神域结界承受不住两人打斗间的余威,彻底崩塌。
弱水瞬间灌入神域,法力低微的仙者被弱水侵蚀着血肉,发出痛苦的嘶吼。
“圣女救命!”
“不要,救救我!”
……
天欢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呼救声,魔神游刃有余的挥开天欢的攻击,语气戏谑:“听,他们在向你求救,你不救他们吗?”
天欢没有回应,眉眼淡漠地看了一眼下方的惨状后,继续攻向魔神。
“真是狠心啊,本尊觉得,比起做神域的圣女,你更适合跟着本尊修魔。”魔神满眼欣赏地看着天欢,语气感慨。
然而魔神没有注意到,打斗之时,天欢一直在引导着魔神往神域中央走,如今两人距离神域中央的位置,只差三步的距离。
另一头,桑酒慌忙的抱着孩子,神情防备地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墨河王,一把魔气凝成的长剑,悬浮在桑酒身前,就等桑酒一声令下,便可攻向墨河王。
墨河王一眼就看到了桑酒那双漆黑的瞳孔,他眼里闪过一丝泪光,语气和蔼地唤了一声“酒儿”。
熟悉的称呼让桑酒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些许,然而空中那把长剑并未消失,桑酒语气嘶哑地吼道:“让开!”
墨河王没有理会那把长剑,望着桑酒的眼神满是慈爱,他颤声问:“你要去哪儿?”
桑酒如今入魔太深,早已经认不出墨河王到底是谁,见眼前人没有听她的话,让出道路,眼神瞬间变得狠戾,悬浮在半空的长剑察觉到主人的杀意,飞快地攻向墨河王。
墨河王举起镇水杵挡住长剑,语气痛苦:“酒儿,我是父王啊!”
父王……
桑酒脑海中闪过破碎的记忆,最终停留在墨河禁地,墨河王说着大义泯然的话,冷眼看着她受尽痛楚。
“父王?”桑酒嗤笑一声,看向墨河王的眼神冷的像冰。
桑酒周身魔气翻涌,杀意凛然地盯着墨河王,怀中婴儿感受到母亲的不对劲,开始撕心裂肺的啼哭,净化藤蔓从婴儿体内伸出,在吞噬过量魔气后异变成深紫色,藤条上长出密密麻麻的凸起。
";阿酒!你的孩子快要承受不住你的魔气了!";墨河王看着桑酒,语气带着急迫。
桑酒垂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婴儿脸色有些发白,可仍旧在催动藤蔓净化桑酒周身的魔气。
桑酒眼神温和下来,周身翻涌的魔气也平静了下来。
婴儿察觉到母亲恢复正常,啼哭声渐渐停止,净化藤蔓在空中爆开,腥臭的黑水洒在地上。
";让开!";桑酒转过头看着墨河王,空中的长剑横在了墨河王的脖颈处。
墨河王知道桑酒这是在威胁自己,他狠狠闭了闭眼,语气悲恸:“酒儿,莫要再执迷不悟,你应该清楚这孩子的使命。”
桑酒闻言,周身魔气再次翻涌,她语带杀气:";使命?你知道些什么?";
魔气凝成的长剑划破墨河王的脖颈,血水蜿蜒而下,流入衣襟内消失不见。
墨河王仿佛感受不到痛,眼神直直地看着桑酒:“酒儿,你应该清楚天命不可逆转,他注定成为净化邪骨的存在。”
战场,魔神顺利被天欢引到神域中央,巨大的金色阵法从他脚下亮起,魔神察觉到不对,预备后退。
天欢手疾眼快地将镇魂鼎打入阵法的中心,嘴里飞快地念诵着晦涩的咒语。
随着咒语响起,阵法四周飞出金色锁链,将魔神死死困在原地。
“竟是……九天诛魔阵……”冥夜瞪大双眼,有些震惊地道。
与此同时,桑酒四周的宫柱上也冒出无数泛着金光的诛魔符箓。
可她却迎着金光往前走,每踏一步皮肉就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她将婴儿死死护在怀中,任由后背露出森森白骨。
";让开!";桑酒嘶吼时喷出的黑血溅在诛魔符箓上,符箓被黑血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可发出的金光却越发灿烂。
桑酒气急败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用尖利的指甲刺破孩子的手指,用魔气将流出的血液涂抹在诛魔符箓之上。
符箓吸收了鲜血,金光渐渐熄灭。
墨河王却突然扑上来抱住桑酒双腿,藏在袖中的镇水杵狠狠刺入她丹田。
桑酒怔怔低头,墨河王的脖颈几乎被长剑割断,他满眼泪光的看着自己,混着墨河王室之血的镇水杵爆发出刺目白光。
";对不住......";墨河王气若游丝地呢喃,";是我......害了你……";
桑酒右眼突然恢复片刻清明,左手颤抖着抚上父亲花白的鬓角,魔气却在此刻彻底吞噬元神,她听到自己指骨捏碎喉管时清脆的响声,就像小时候在墨河底捡到的海螺,轻轻一碾就碎成粉末。
一滴血泪从桑酒眼中滑落,她的一双黑瞳浮现出诡异的符文,魔纹蔓延全身,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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