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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

  画舫在河心,也就意味着或许不会有救援,而赵公子又是个实打实的纨绔,除了吃喝美人,一无是处,浮水和武功,可以说样样都不精通。

  所以,黄慈这是已经怀疑他,想逼他自己毁局?

  *

  嘉禾县,姚家窑厂。

  龙窑絮絮地烧着,在闽南的梅雨里白雾缭绕。

  姚月娥眉头紧锁地坐在窑前,手里一本磨得发白的册子映着火光,透出一行行苍劲的字迹。

  手札是姚月娥父亲留下的,可惜还没来得及教她识字开蒙,父母就与世长辞。好在后来进了封府,跟着封令铎习过一年的字,如今这手札,姚月娥倒也能读个七七八八。

  可无论她怎么翻来覆去地研究,关于兔毫盏的烧制技艺,姚月娥始终难以参透。

  比如这烧制氛围拿捏,实在是难以掌控。众所周知温度越高,火势该是越旺才行,而兔毫盏要求的高温暗火,分明就是相逆的悖论……

  姚月娥想得心烦,起身又往观火孔里瞧了瞧。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她回头,便见门房领着叶夷简的侍卫跑了过来。

  她正兀自纳闷,便听那侍卫急到,“封大人今日赴了黄慈设在建河的晚宴,方才听跳船逃生的人说,那画舫上闯入刺客,如今很是混乱。”

  姚月娥怔忡,蹙眉不解道:“那这……我……”

  侍卫见她疑惑,解释道:“大人所扮赵公子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浮水,叶少卿今日又跟着徐县令外出,调查梁三的案子,一时联系不上……”

  “所以,你是想从窑厂借人,赶去建河施援对吗?”姚月娥问。

  那侍卫点头,急到,“敢问姚师傅能借我多少人手?救人事大,万不可耽搁!”

  姚月娥听完却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让领路的门房先下去了。

  侍卫不解,正要开口,却听姚月娥问:“封大人会不会武?”

  “啊?”那侍卫愣了愣,却也如实道:“会的。”

  “嗯,”姚月娥再次点头,又问他,“那你们封大人会不会浮水?”

  那侍卫忖了忖,依旧是点头说“会”。

  “那不就结了?”姚月娥道:“既然他又会武又会浮水,他若不想继续装下去,大可自己突围,我们去了也是白去,说不定还正中了对方的圈套。”

  见那侍卫不解,她继续解释,“黄慈既然怀疑他的身份,会觉得他是孤身前来没有同伴么?要我说,如果黄慈设的这局是个死局,你们既然没有钦差的权利,无端跑去救人,等他身份暴露,只会死得更快。”

  那侍卫听得一愣,仍有些不甘地道:“那……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了么?”

  姚月娥好似被提醒了什么,回头盯着那侍卫问:“前几日来了闽南路的封将军在哪儿?你知道么?”

  “啊?”侍卫被问得怔住,片刻才回她到,“今日……封将军似乎在府里,没有外出走动。”

  “那就好,”姚月娥笑道:“回去叫上封将军,我们一道去建河附近看看。”

  第29章 二合一苦肉计加美男计,就问你上不上……

  船舱内,杯盘狼藉。

  踏碎的食物混着倾倒的酒液,人声沸反盈天,散发着醉生梦死的气息。

  刺客明显有备而来,目标紧锁封令铎,几乎不与装模作样围上来的家仆纠缠。

  装腔作势的伎俩,封令铎倒不觉得意外,唯一意外的是,看似温润文弱的薛清居然会武?

  不过细想之下,他一届走南闯北的商人,有点武艺傍身,似乎也合情理。

  既然如此,他恰好可以利用,于是整场“刺杀”直到现在,封令铎几乎都牢牢拽着身旁的薛清,拿他当了防身的武器。

  到底是习武之人,饶是封令铎假作慌乱,却始终与薛清不近不远地坠着,偶尔也随手扔一两个酒杯,打个圆场帮他一把。

  如此一来,刺客近不了封令铎的身,僵持之下,对方倒也什么都试探不出。

  主舱的高台上,黄慈眉眼愈发的冷肃。他蹙眉同为首的刺客使了个眼色,示意速战速决。

  刺客得令,举手变换队形,进攻变成围抄。几人形成一个半圆的弧形,一步步将薛清和封令铎往船头上逼。

  脚后踩空一步,封令铎回头,发现两人已被逼至船舷,身后水浪涛涛,再退一步就会落入河里。

  封令铎心中凛然,要知道假作不会浮水,可比假装不会武功难多了。

  人落水后大多会遵从本能,不会水的人呛水挣扎,明眼人一看便知,很难作假。唯一能做的,便是沉入水中不动,可如此一来,他撑不了多久。

  耳畔传来裂帛之声。

  封令铎忽觉肩头惊凉,回神只见一截剑光森然,与此同时,强撑多时的薛清亦是力竭,两人脚下一空,双双坠落河心。

  突然的落水,封令铎毫无准备,好在习惯使然,在入水的最后一刻,他拼尽全力深吸口气,而后屏住了呼吸。

  事到如今,他不能就此放弃。

  倘若他的身份被识破,恐会让身陷闽南的几人全军覆没不说,到时候别说是叶夷简和封令菀,恐怕就连姚月娥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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