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添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制的。”
二人沉默了。
封澄道:“你昏迷这两日,崔家已被崔岩接管——就是那天跪下去的老头,他将崔家地牢从头到尾挖开了,从此崔家,再无地牢这种东西。”
“至于崔霁,他被崔岩按回了天机院,此时此刻,应该在年院长那里。”
接着,封澄又笑了笑:“听年院长那里说,崔霁闹得要死要活,非要参进天机军里去,无论是崔家拦还是他爹娘拦,都拦不住他——他爹是助他此次逃出的大功臣,断了一根腿,都要拎着拐杖子打他,还是劝不住。”
赵负雪静静地听着,在封澄说到天机军时,他敏锐地觉察到了封澄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他想了想,转了个弯,“觉得崔霁进天机军如何?”
封澄还真认真想了:“年轻莽撞了些,毕竟天机军直面魔族,并不是一个连结业考核都通不过的天机师适合去的地方。”
赵负雪等着她接着向下说,果然,封澄又笑了,身上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松快之意:“不过年轻人想要历练,去长煌大原吃两年风,倒也不坏。”
“从人间走到沙场的人,心底大概都有什么东西想要护着。”
“天机军要紧的,就是这个‘护着’,至于本事如何,灵力如何,其余如何,统统不如这个东西要紧。”
“如果崔霁要投军,我并不意外。”
赵负雪专注地看着封澄,屋中清甜的花香气一时间荡然无存。
她穿着一身软绵绵的鹅黄外裳,这个颜色柔和,谁穿都无害,头发被哪个侍从梳成了精妙繁杂的款式,赵负雪总觉得似乎在哪群贵女的头上看见过。
封澄长得好看,年纪又小,垂着眼睛乖乖坐着,看着便像是京城里不谙世事的少女——还是被父母娇惯在手心里长大的那种。
可她说起这些话时,他却觉得这副少女的躯壳下,栖息着万里黄沙。
那是魔与人的交界之地,那是每一寸都被血染透的荒原。
旁人说起来长煌大原以及它背后所代替的天魔来,不是愤愤便是怯怯,哪怕是最为顽强的天机师初入长煌,也不免要被其骇伤几日。
而她平淡无比,心平气和。
就像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第45章 第45章“不算认识,”它笑了笑……
封澄说着说着,便有些困了,她发觉在赵负雪身边时,她总是分外容易睡着。
赵负雪不动声色道:“困了吗?”
封澄打了个哈欠:“不妨事,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赵负雪轻轻偏了偏头:“困了,不要硬撑。我院中有屋子,干净,从没人去睡过,你去打个盹。”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封澄更困了,她索性站起身来,勉强抵抗睡意的侵袭。
说来诡异,她当年行军夜袭,几天几夜不合眼的时候也有,可从未像在赵负雪身边这样困过。自从修血道后,她几乎连睡眠都不需要了,一日睡上一两个时辰,便能活蹦乱跳忙碌一整天。
他好像一味专对她生效的安眠香,少年时头痛失眠,什么药都不管用,她便攀上师尊的屋顶,即便是在砖瓦上夜风中,她也能睡得安然。
不过此时日头高照,绝不是睡觉的时候,封澄活动活动,和赵负雪告辞。
“前些日子护国大兽的‘口粮’被崔庆扣着,现下崔庆伏诛,也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可惜了,如果赵公子身体康泰些,便能和我一起去押送口粮了。”
不过看了看赵负雪身上的伤和雪白的脸色,封澄还是笑了:“开个玩笑,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来看你。”
说罢,封澄转身便走了,听着门合上的声音,赵负雪的眼底霎时有些幽深。
他的手抚上胸口的伤。
片刻,那伤口又沁出灼目的红。
他却浑然觉不到痛一般,待又愈合的伤口被撕裂,他才站起身来,粗粗将伤口一包,随即起身,披袍提剑,向门口走去。
门口侍从见赵负雪出来,司空见惯一般,恭敬又沉稳道:“赵公子,齐遥已被提到了赵府,老尊者吩咐,只要他舌头是全的就行。”
赵负雪冷冷地踏出门,目光中是沉静如水的杀意:“去回老尊者——我尽量。”
封澄刚走出赵负雪的院子,先前的沉沉困意便一扫而空了,此时此刻,她哈欠也不想打了,眼皮也支棱起来了,浑身上下的精神仿佛才灌下去三百碗浓茶,几乎能提着枪把洛京杀个七进七出。
本来押送口粮的活是赵负雪去做的,封澄本不欲插手这等家事,可周寻芳对她明说,押送口粮,便能亲眼见一见护国之兽,如若将其伺候高兴了,兴许还能摸一摸。
封澄那一颗动物之友的心可耻地萌动了。
她搓了搓手,心痒难耐:“说来我还不知道这大兽是圆是扁,从前只听传说,可偏生从未见它醒来,这个机缘不凡,不去的不是人啊。”
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那几车护国大兽的口粮便被拖了出来。
封澄看了看,登时笑不出来了。
她拉着为首的赵家修士,难以置信道:“劳驾,诸位真的没有拿错东西吗?真的没有把补充到赵家兵器库中的武器拖过来吗?”
从赵家正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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