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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厕所,看见大大的一张床上,徐陈砚完全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就像一只睡着了的躺躺猫。

  第二天当地时间早上七点半,邱行晚来敲高锐生和徐陈砚房间门,准备找徐陈砚对一下和外交部部长下棋的细节。

  来开门的,却是睡眼惺忪的简然。

  期待中开门的人从男生变成一个女生,以为自己敲错了的邱行晚赶紧关门,关之前他不忘道歉:“不好意思敲错门打扰你睡觉了。”

  门“嘭”一声关上。

  简然还没来得及转身,敲门声又响了。

  这次在对方开口之前她就先问:“这次敲对了吗?”

  声音还哑着,一听就是还没睡醒。

  邱行晚被她问的又看了一遍手里的表:“我敲对了,但你住对了吗?”

  简然懵着,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徐陈砚已经出来了。他颀长的身形挡在邱行晚和穿着睡衣的简然身前,嗓音清冷:“是要找我吗?”

  “哦。”邱行晚点头,“是。”

  “稍等我去换身衣服洗漱一下。”

  “好。”

  邱行晚的眼神始终带着疑惑,徐陈砚平时也不是感受不出来别人的情绪,这要是他自己的事也就算了,但事关女生名誉,去换衣服之前徐陈砚解释了一下:“简然昨晚睡不着。”

  想说的话终于找到出口,邱行晚拿纸拍墙:“那你俩也不能住一块啊!”

  被吵醒但还没起床的高锐生从里屋冒出一颗爆//炸头:“老师没事,还有我。”

  邱行晚:“?”

  在大堂跟徐陈砚对相关流程的时候,邱行晚终于弄明白昨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悬着的一颗心松懈下来,绷直的后背瘫在椅子上:“哦,这样啊。”

  徐陈砚抬眼:“不然呢?”

  邱行晚后背再次绷紧:“……就是这样。”

  和徐陈砚对完相关流程,使馆的车到了。

  所有换好服装的学生依次上车去参加今天的开幕式演出,小巴车里各种五颜六色的表演服装聚在一起,可热闹了。

  跟他们不同的是徐陈砚,他穿的是比平时更严肃的正装。

  毕竟是三十多度的天气,就算开着空调徐陈砚还是有些热,他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只穿着一件熨帖修身的白衬衫,衬得他紧致的肌理线条紧致有几分欲说还休。

  昨晚高锐生打了一宿的呼噜吵的徐陈砚睡的不算安稳,这会儿趁着路途他闭眼小憩,觉得领口不太舒服,他抬手松了松衬衫,露出锋利的喉结。

  他这样,比起穿了短袖短裤的邱行晚,更像是带领着他们这一队孩子去演出的家长。

  尼图亚尔方非常重视这次的友好交流,从活动举办的地址就不难看出来,是在乌暖市中心历史悠久的市政中心,场馆外的红灯笼和金丝带交相辉映,不难想象晚上该是多么壮观的灯火辉煌。

  同学们集体发出赞叹,以及不能亲眼看到的惋惜。

  大家被安排在后台热身,这里不仅有来自国内的学生,也有当地的表演者也在,练习他们的传统舞蹈和尼拳等等。

  简然和高锐生都换上了各自的真丝表演服,过套路的时候徐陈砚被两个工作人员小姐姐叫走了,过了一个小时再回来,整个人气场都变得妖艳(?)了许多。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前面彩排,后面在候场的同学几乎全都在盯着他看。

  简然也不例外,一脸严肃地盯着徐陈砚的脸。

  徐陈砚掀起眼皮:“你干嘛?”

  简然:“我才想问你吧,你去干嘛了?怎么感觉你变样子了?”

  徐陈砚指腹划了一下自己的脸,又在西装裤子上划了一道,黑色裤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白白的痕迹。

  简然:“咦!你去化妆了?”

  徐陈砚神色散漫地点头,他挺不习惯的,唇釉让他总觉得嘴巴上糊了一层油,张不开嘴。

  “为什么只有你化?”简然自己和身后时不时瞥他们这边的人,“我们呢?我们怎么不化?”

  简然倒不是多喜欢化妆,她就是纳闷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邱行晚听见她的问题,抽了张椅子坐到徐陈砚身边,讳莫如深地解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点全世界范围内通用的,徐陈砚要和部长下棋呀,部长手底下的人还不得灵光点么。”他拿出手里的一盒药,“这水土不服的药都是人家专门给徐陈砚准备的,现在知道为什么只有他化妆了吧。”

  简然拖腔带调地“哦——”了一声:“我懂了,就是风头又让你出了呗!”

  她学着刚才徐陈砚的样子,也伸出食指在他脸上蹭了一道,少年皮肤看着冷白干净,但实际上的触感和女生的皮肤完全不同,要更干燥一些,简然压下心底一瞬间升起的慌乱,把食指上那一道蹭在自己脸上,嘚瑟地绕着徐陈砚和邱行晚扭了一圈:“切,谁脸上还没个妆呢。”

  邱行晚被她这逗到不行 ,趴在椅背上笑了一会儿:“哎,简然,我听徐陈砚说,你俩从小就认识?”

  简然:“对呀!”

  邱行晚:“那你们家里人有没有说过,感觉好像你少长了几岁,全都被徐陈砚长走了。”

  简然:“有啊,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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