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到不同以往的夏握瑜,周一年心底,无端产生恐慌。
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周家溜走。
本来还想奢望一把,周六子这个名字,还在周家族谱上。
可惜,天不遂人愿。
四家人家,没有一家想着将周六子的名字记上族谱。
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彻底寒了孩子的心。
周一年受不住打击,颓废往后退去。
周大周二赶紧将人扶住。
“爹,你这么关心这个周六子,难道他和我们家,有什么渊源。”
“渊源都不重要,他现在不叫周六子,他叫夏握瑜。”
“就算他现在叫夏握瑜,还不是叫了那么多年周六子。”周二不满道。
他堂堂读书人,难道还没有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有用,为何爹会如此关心周六……夏握瑜。
“叫什么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不管他叫什么,都是和你们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不是,爹,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夏握瑜和周家有关系,我是说,你老人家早就知道夏握瑜和周家的关系,为什么从没见你提过。”
“有什么好提,终究是过去了。这件事,你们俩别往外说,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是周家一次次对不住他们。”
短短一刻钟,周一年看着老了好几岁,佝偻着背,蹒跚往外走。
“走吧,都回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周二狠狠一跺脚,躬身退出祠堂,追上周一年。
“爹,小叔祖哪里,如何解释?”
“不用解释,小叔祖应该早就知道,没有他首肯,夏握瑜也不会是夏握瑜。周六子对小叔祖,一直很尊重。”
周一年等人离开后,夏岚风出来。
“夏握瑜,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夏握瑜摸不着头脑,懵懂发问。
深吸一口气,夏岚风道:“当然是去养济院,拿到你的户籍文书,然后去衙门,重新给你上户籍,咋滴,你想当黑户,还是想重新叫回周六子。”
“不不不……”夏握瑜连连摆手,他才不想叫周六子。
噩梦一般,随时可能被人抛弃的周六子。
夏握瑜读过一点书,昨晚上想了一夜,就想这个名字。
它就不是一个下人的名字。
想清楚后,底气足了,信心也上来。
“夏大夫,去养济院拿户籍文书,岂不是要惊动周管事。”
周管事,是夏握瑜心底十分矛盾的存在。
“惊动他才好,正好有些事,我想问问他。”
“什么事?夏大夫,周管事人很好的,你别伤害他。”
“有关你的事,你就不好奇,周管事为何对你这么好吗?”
投下一颗炸弹,夏岚风才不管夏握瑜如何想,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自己面对。
五斗哭唧唧:“我就说嘛,夏握瑜真的很惨,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被人当个工具使用。”
“夏岚风,千万不要原谅周管事。蜜糖裹砒霜,写得一手好湿。”
“原不原谅他,是夏握瑜的事情,关你一个统什么事?”
“我不是心疼夏握瑜嘛,为他抱打不平。他都跟你姓夏了,你是不护着他。”
“我只护自己想立起来的人,不想立起来的人,护了又有何用。”
五斗:“……”果然还是那个有原则的夏岚风。
……
厨食节厨师大显身手后,还会有各地精美小吃比拼。
由民间自发组织,衙门不再插手。
夏岚风带着夏握瑜,走街串巷,一路吃过去,双手满嘴油。
夏握瑜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新衣服上留下清晰的一团污渍。
养济院,直到夏岚风过来,周管事准备好夏握瑜的户籍文书。
“都在这里,夏大夫请自便。”
说完,周管事便打算离开。
夏岚风叫住他。
“等等,周管事,我有一个疑惑。”
“夏大夫请问。”
“有关夏握瑜,也就是曾经的周六子,不知周管事对他的身世,知道多少?”
“我不懂夏大夫在说什么,六子不是姓周吗,为何一日不见,便改名换姓?”
周管事凌厉的目光射向夏握瑜。
夏握瑜肩膀微微一缩,紧接着挺直背脊,勇敢直视周管事。
“周管事,你认识我父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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